她的賬號,消失了。
從好友列表裡突然失蹤,既不是被刪除的顯示狀態,也不是不小心把她刪除的顯示狀態,從頂翻到尾也就隻有那幾個人,她就那麼消失了,好像從來沒存在過那麼個人。
她突然有一個想法。
因為寒……冥王星說過自己要去對宮巡演,而且在那裡,保存她信息的東西更多,虛擬投影、特定的咖啡廳,影院。
這聽起來荒謬,花了那麼多時間去那麼遠的地方,隻是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影子,花費自己的生命去召喚一個影子。
柏邊星,她看到了,但沒關係。
冥王星對她持友好態度——她隱隱感覺到號召。
活動列表裡,除了之前的火樹銀花,在下麵又多了一個。
很多時候,這些都不被人注意,因為每個宮位的活動,隻要被人激活,就會算在裡麵,但大部分時候也隻在一小片地方持續幾天而已,除了大型活動。
在活動介紹上寫著,我在九宮等你。
那幾個字好像發揮出了神秘魔力,緊緊鎖住了她的視線,心臟在胸腔不安分地“砰砰”亂跳。
柏邊星悄悄在紙上寫下:你在聽嗎?
過了幾天,又能在不停刷新幾千字的活動文案和活動介紹上看到“我在”,這兩個字。
這還不能說明嗎?一定是冥王星在和她說話,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絕對...
她在紙上又寫了幾句話,她想要拿給她的哥哥看看,然後等有回應了,把“證據”一件件出示過去,好被他認可,去九宮。
在夢裡她又夢到了冥王星,可能是白天獨自在房間裡待久了,可能是生理期,她夢到冥王星穿著她母親的衣服——素色的針織毛衣,從來不會有任何一件花花綠綠的衣服,她的母親不喜歡花哨的東西,也不喜歡她。
一對標準的父母,帶著上個年代留下的冷酷和嚴厲,對新潮的東西表示抗拒,要求子女起碼和他們一樣,在子女的世界裡留下他們深深的印記。
冥王星分好的頭發垂到腰間,讓人懷疑這是不是貼的假發,她的目光平靜而幽深,注視著柏邊星。
過會,她順了順頭發,說:“我明天會去找你。”
這個夢重申了她們之間的聯係——哪怕是因為柏邊星心中某些不明不白,不想道出的執念,她對這個女人產生了執念。
昨日的陰霾退去,柏邊星去了她們平時見麵的老地方——海邊的一處角落,鮮少有人來這裡,附近也有遮擋物蓋住他人的視線。
不出意外的,她聽到一聲類似弦崩的警鈴,冥王星坐在那,身形扭曲渙散。
從她的喉中吐出被扭曲變形的字,柏邊星理解了她的全部經過:“我、隻是一個幻想中的朋友,不存在於現在、不存在於未來,不存在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