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挺胸,然後學習本來可以不用學習的東西,心中充滿了怨憤。
“嘿。”一隻手冷不丁的拍了他的肩,白榮愛嚇得“啊”了一聲,這種招呼方式是被絕對禁止的。
起碼不能在考核時表現出來。
鐘摩界長得就像個貓頭鷹,尤其是低著頭抬著眼睛看著彆人時,那雙下三白的眼睛裡說不清有什麼——但是有種為了目標不擇手段的惡毒感。
“哇哦,”他並沒有像平時一樣彬彬有禮,倒不如說這才是他的本性——野蠻又不合禮儀,能讓白榮愛一下就明白他的真誠目的,“交個朋友嗎?你也是K那邊來的?”
並不情願,但白榮愛並沒有拒絕,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一個人挺累的,多一個人雖說是有些風險,總歸沒那麼孤獨。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他們原本都是下等人,但卻都來到了富麗堂皇的上流社會。
兩隻上了台麵的老鼠,在主人的注視下咬破一袋又一袋的米袋。
再後來鐘摩界已經不會再做出這種出格又幼稚的舉動了,他在外的一言一行都似被設定過的NPC。
每節被延長到四十二分鐘,上午下午五節。
除了加快智慧與禮儀教育課程的速度,還需要打通關係,酒席,請吃飯。
他們的相處還算可以,也約定可以相互照顧。
激烈運動被視為不雅行為,但在F1區,常常會有騎遊隊展開比賽作為消遣供人觀看。
白榮愛並不算太驚訝地發現,鐘摩界剛開始也在最外圈,他是慢慢通過這些徒步或者騎行愛好融入群體混來的。
好一個底層混混出身的紳士啊。
騎摩托遊行時戴著麵罩或者全盔,就可以把臉擋得死死的,最好不要穿太貼身的衣服,也不要說話。
被人帶著叛逆的感覺很快樂,他跟在鐘摩界後麵,透過灰色鏡片警惕地觀察著狂熱興奮的人群。
剛開始鐘摩界會在加速時瘋狂又無可救藥地喊上幾聲,或者與人群伸出護欄外的手擊掌,再後麵,白榮愛也會這麼做了。
沒有被發現的感覺。
晚上出去這麼玩上幾小時,白天再繼續課程。
這具年輕的身體並沒有感覺到特彆大的疲憊——或者說,一開始,鐘摩界簡直幫了他找到太多灰□□線內的放鬆方式,他們的愛好很契合。
酒席是在F區請的,但B先生卻意外地來了很多次。要知道,大多數人在J區都請不去他。
看著B在酒桌上半笑不笑接敬酒的時候,白榮愛的心似乎下來了一些。
他看著B先生酒醉迷茫的神態,看向頭上頂著光的鐘摩界,從對方拋來的眼神中接受到了名為竊喜的感覺。
臨近考核期將至時,他似乎是突然變忙了,近幾次都沒有接受。
也有借口。
說是拉點交情吧,總算是把B先生拉了出來。
出人意料的是,這次B先生的態度不似第一次來時打破客套的熱情,而是突然變得高傲冷漠,他抱著手,翹著腿坐著,什麼也不碰。
鐘摩界手指顫抖,倒了杯白酒給他。
B先生沒接,也沒說話,斜著眼也轉頭,隻是看了眼鐘摩界。
B先生的語氣突然變得無情,他的表情不帶一絲弧度,“我討厭喜歡混關係,一天三頓酒席想混進上流社會的下等人,我就是故意的,你們不可能。”
他故意把最後三個字加重,隨即又道:“我已經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