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分裂的五隻魂蝶飛出窗戶,顧落閉目穩定自己的神魂,順帶聯係上了不可追在仙都的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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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館管事還是五年前那個,這會兒正算著賬呢,聽見身後架子上放魂蝶的小盒裡傳來聲響,激動地起身時險些弄翻筆架。
“您醒了?”管事放出盒子裡的魂蝶,看著那隻魂蝶在空中飛舞一圈,最後落在了墨跡未乾的賬本上。
魂蝶的翅膀凝出熟悉的字跡:“你們可還好?”
“好!都好!都好!”管事同顧落說:“那日事情做得隱蔽,阿山沒被懷疑,還因為傳信及時得了功勞,這幾年差事辦得也不錯,得上峰賞識,如今已是悍雷司的副指揮使了。因著阿山,那日被派去給趙知渺趕車的老雷被關押兩日就放了出來。沒人懷疑到我們頭上,大家都沒事。”
顧落:“辛苦你們了。”
管事“嗐”一聲:“我們也就給您打打下手,您也是,怎麼連我們都騙呢。”
管事全程都跟趕車的老雷保持聯係,知道趙知渺前腳剛踏進啄飲間,後腳顧落就通知他們叫吳山來抓人,一猜便知前頭說的“合作”是糊弄人的,是為了把能讀心的趙知渺騙進啄飲間殺掉。
顧落笑了一聲:“不騙過你們,怎麼騙得過趙知渺。”
“況且我說的辛苦也不單單指這件事,還有這五年,辛苦了。”
管事看著最後的一行字,驀然想起自己還年幼時,隨著獲救的母親一同被顧落帶去不可追,母親曾是商戶家的小姐,嬌生慣養什麼粗活都不會,唯獨懂點針線,幫著給善堂裡的孩子們縫補衣裳,顧落知道後,也是這般對母親道了聲辛苦。
幾十年過去,她當真是從未變過,管事心想,麵上浮現柔色:“您又何必同我們見外呢。”
不可追是顧落一手建立,建立之初沒想這麼多,不過下山曆練碰巧遇上魔修作惡。
那魔修擄掠了許多婦女孩童做煉丹的藥材,魔修被殲後這些孩童婦女能送回家的都送了,剩下一些無處可去,顧落便建了個能收容孤寡的善堂安置他們。
後來不可追裡出了煉氣修士,他們有的選擇拜入不同的門派,有的選擇留下經營善堂,其中不乏憤世嫉俗之輩,顧落怕他們行差踏錯,連累自己擔上因果,免不了多加乾涉。
幾十年過去,不可追逐漸變成了現在這樣。
對於被不可追養大的人而言,不可追在他們心中的位置難以被取代。
顧落在他們眼裡同樣特殊。
就說醫館管事,她算是善堂最早救助的那一撥,第一次見顧落的時候,年僅不過六歲,也算是顧落看著長大的。
他們在外就是再八麵玲瓏長袖善舞,對著顧落,也不免多幾分盲目的信任和純質的憧憬。
醫館管事將各地不可追這幾年來的境況大致說了一下,又拿出一個木盒,盒子裡放著幾枚玉簡,記錄了這五年發生的大小事件。
就是不確定該怎麼送進啄飲間比較好。
() 顧落:“我明日讓鐘魚去醫館取一盒柔金石,就說是五年前定的,你把盒子給她即可。”()
柔金石可磨粉入藥,醫館賣這個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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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聯絡完不可追,顧落打坐入定,一直到傍晚趙清穀端著藥來找她,看著她把藥喝下,又給她檢查了一遍身體才離開。
趙清穀走後,安玄乙來了。
安玄乙左邊的眼睛一片雪白,左側遮擋耳朵的頭發也不似右側那般有明顯的厚度。
據說是趙知渺用符籙炸了她左半邊的身子,得到救治後,帝君不滿她沒守好啄飲間,令人生生毀去她剛醫好的左眼和左耳作為懲罰,直到下一次進階。
但顧落清楚,趙知渺當時發現自己上當,急著逃出去,根本沒有對安玄乙動手。
所謂炸傷,是安玄乙為了活命自己弄得,若非如此,帝君的懲罰絕對不僅僅是奪去她的半邊眼睛和耳朵這麼簡單。
“顧道長。”安玄乙向顧落見禮,“方才鐘道長尋我,說她明日要出啄飲間,去醫館替你取東西。”
顧落點頭:“是我拜托她的。”
安玄乙還是那副溫婉的模樣,麵上的殘疾似乎沒有給她帶來一絲一毫的影響:“啄飲間進出都需要記錄緣由,你若需要,鐘道長為你外出這點小事,我不記也是可以的。”
顧落不用【牽情】都能聽出來,安玄乙是在暗示她。
顧落讀取了趙知渺的記憶,自然也看到了安玄乙的秘密。
安玄乙自請來啄飲間做管事,是因為有求於顧落。
但她很謹慎,沒有一見到顧落就找機會表明自己的目的,而是仔細地觀察著顧落的品性,推測顧落對妖修的態度,小心翼翼,以免求助不成,反而將自己的把柄遞出去。
如果沒有趙知渺,再用不了幾天她就會向顧落表明來意。
偏偏顧落陷入沉睡,她即便是發現了靈霄宗對弟子的教育讓弟子們對妖修一視同仁,可以托付,也沒辦法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