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梟皺著眉頭上前,將她拉開,隨後拿過她手裡的東西,直接丟在了一旁,然後讓保鏢處理乾淨。
確認無誤後,裴梟才帶著她走到安全距離。
裴梟:“解氣了?”
宋明珠甩開他的手,“遠遠不夠。”
“我要他好好的活著,好好的…看著自己一步步的墮落,好好…看著自己怎麼痛不欲生的活下去,到最後了卻殘生。”
“我也要他嘗嘗,這個滋味,是什麼感覺。”
宋明珠這副模樣,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現在狠起來時的氣息,簡直與裴梟身上的那股,一模一樣。
恨,報複,都是帶著折磨的。
痛快?
奢求。
岑母知道岑晉安被帶走後,她害怕有著急的來了。
看著那扇落地窗,岑父岑目看見了此刻大廳裡發生的一切,包括…躺在
公館那扇雕花大門前,門兩旁站立著兩名身著黑色製服、麵容冷峻的保鏢,仿佛是這座城堡的最後一道防線。
保鏢的目光如同寒冰,沒有絲毫動容,隻是冷冷的回應:“抱歉,裴先生不見客。”話語間,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仿佛是在執行一項不容置疑的命令。
公館內傳來一陣低沉而痛苦的呻吟,那聲音雖遠,卻清晰地穿透了夜晚的寧靜,直擊岑家父母的心臟。他們不約而同地望向公館深處,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岑母的身體微微顫抖,幾乎要站立不穩,她喃喃自語:“是晉安,那是晉安的聲音…”
夜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在這寂靜的夜晚中緩緩彌漫開來。
岑晉安連帶著那些東西全都被一起丟了出去。
“你…你們…對晉安都做了什麼?”
沒有人回答他們的話。
裴梟擺了擺手,那些保鏢全都退下。
直到這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滿意了?”
宋明珠,“…我要的,並不是這個結果,解氣,報複了回去又能怎樣?全都已經回不去了。”
“已經…回不去了。”
宋明珠眼神透著從未有過的迷茫,“現在誰能教教我,該怎麼辦?”
“我…我要回去。”
“藍外婆死了,季阿姨…還在等我回去。”
“可是季京澤呢?他怎麼辦?”
“不能讓知道季京澤的情況,不能讓她知道…”
“我…要不要回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程遇安見到宋明珠這副模樣,他直接上前,將人給劈暈了。
對上裴梟冰冷視線,他解釋:“…你還沒發現嗎?”
“宋明珠根本就是有精神疾病。”
“我這麼做,就是想讓她冷靜下。”
“算計一切的時候,有沒有在她的位置上想過她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