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川獎勵摸了摸她的頭,“走了。”
“路上小心。”
宋明珠看著周毅川騎著自行車離開,耳邊不遠處傳來聲音。
“沒想到,你會這麼喜歡他。”
宋明珠看著許珍從商場了走出來,手裡拿著一部粉紅色可以拍照的翻蓋手機,說著她還欣賞著剛被拍下的照片,“這麼一看,你們還真一點都不般配,真是白瞎了你這張臉,宋明珠,你長得這麼好看,隻要你勾勾手指,什麼男人你釣不到?怎麼就偏偏看上了他?”
“難道是因為他大,耐久力強?”
宋明珠奪過,她的手機,找到相冊,把照片就刪了。
許珍就喜歡看見她這副想把她怎麼樣,卻又不能不把怎麼樣的樣子。
“彆白費心思了,照片我已經備份了,你就算刪了,我還能打印出更多的照片。”
宋明珠皺著眉頭,沒有拐彎抹角的開口,“你想怎麼樣?要錢?”
“我也是寄人籬下,我沒有錢。”
許珍一笑,“你欠了我兩次人情,放心吧,你跟他的事,我不會告訴裴先生。畢竟,也是他要我在學校裡看著你。”
“這照片,還有你們交往的秘密,我會等到下次有需要的時候,向你討回來!”
宋明珠眯起眼睛,“你說什麼?”
裴梟讓許珍盯著她?
裴梟想做什麼?
許珍穿著很性感,畫著煙熏妝,她這副模樣,完全看不出來,隻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手提袋外的logo是某個大牌包包,這一個包包價格也是在三四萬左右。
“不用拿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想用不了多久,你也跟我一樣。”許珍看著她身後背著的書包,肆意的嘲笑了起來,“攤了個這麼有錢的金主做哥哥,我真的是羨慕都羨慕不來。”
“不過,裴先生應該不是很心疼你嗎?隻要你開口,一個月生活費要個百八十萬是應該不是問題吧。”
“乾嘛,非要喜歡這個窮小子?就這一輛破自己行車,還讓你高興成這樣子?!”
看著不遠處開來的私家車,是君臨公館的司機,宋明珠提了提肩上的書包,對於這種人,她從來都不屑搭理。
“我跟他怎麼樣,還不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光憑這一張照片,就想威脅我的話,你可以試試,看看裴梟是向著你,還是向著我!”
車,已經在宋明珠麵前停下,宋明珠眸光清冷,“最後,送你一句話,依靠男人最終都不會有好下場。自作聰明,光憑你這張臉,你覺得你能夠活幾年?你又有幾個十年?”
“彆以為經曆了一些事情就覺得自己就懂得很多,在旁人看來,你也隻不過,隻是會在男人麵前,搖頭擺尾討人歡心的寵物罷了。”
任憑宋明珠怎麼說,許珍反笑不怒,“是啊!我就是個隻會討主人開心的小狗,你能把我怎麼樣呢?”
“不能怎麼樣,也跟我沒關係。就是單純覺得你,挺下賤的,以後離我遠點。”宋明珠不留情麵,留下一句話,打開車門,坐在後副駕駛揚長而去。
根本不顧,已經變了臉色的許珍。
前世她見到的例子還少嗎?
失去自我,最後難以脫身…
向來這種插足彆人之間感情第三者,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她甘之若飴地在裴梟身邊做了十幾年的情婦,到頭來,除了這些虛無的金錢之外,他能給得了什麼?
玩膩了,傷害了他的心尖寶貝沈雲韻,還不是被裴梟一句話,送給了彆的男人?
像裴梟這樣利益至上,在名利場混久的男人,什麼漂亮的女人沒有見過。
十幾年的感情,哪怕是養條狗,都不會舍得送人!
可這種沒有心的人。
她宋明珠在裴梟眼裡,怕是卻連條狗都不如。
就像是玩膩的玩具娃娃,說給彆人就給彆人了。
隨時都能夠被丟棄。
隻有周毅川,永遠都不會不要她。
宋明珠也隻是想要有個人,永遠都不會,把她拋棄,她不想要一個人活著。
一個人,太孤獨了!
坐在後副駕駛座位,車窗緩緩關上,不去看許珍的臉色,到底是什麼經曆才能讓一個十幾歲的許珍變成現在這樣,開口男人閉口男人,不是錢就是名利,她也懶得去管。
回到家之後,宋明珠下了車,走進玄關處,桌上任就是一葷一素,還有個西紅柿蛋湯,都是她喜歡吃的飯菜。
張秋禾念道:“先生,已經很長時間沒打電話回來了。明珠小姐要不要跟先生通個電話?”
宋明珠小口喝著湯,確實上次在醫院的不歡而散,裴梟像是故意再跟他置氣一樣,一個星期把她丟在君臨公館不聞不問,更像是冷落她。
“誰都不許給他打電話,哥哥要回來,自己會回來,他萬一跟嫂嫂在一起有事,突然把他叫回來,會被人說的。”
張秋禾點點頭,“那也是,按照時間,下個星期應該就是先生跟沈小姐的訂婚宴了,這時候確實是先生最忙的時間。”
宋明珠吃完盤子裡最後一片紅腸,肚子已經吃得很撐了,“張阿姨,以後還是少做一個菜吧,做多了,吃不完浪費。”
張秋禾,“好。”
宋明珠背著書包,回到了樓上房間,開始將剩下的醫書看完。
誰料到,宋明珠剛上樓,客廳的座機就響起了電話。
張秋禾趕忙去接起,“您好?哪位。”
“明珠呢?”
張秋禾:“先生!明珠小姐剛吃完晚飯,回房間學習了。”
裴梟:“今天她出門了?”
張秋禾:“明珠小姐,說是要去買幾套試卷,在商場又逛了會,到了晚上七點左右才到的家。”
“讓她接電話。”電話裡的男人,帶著幾分醉意,拿著一杯威士忌,氣息慵懶。
張秋禾,“好的先生。”
宋明珠剛準備去浴室洗澡,就聽見敲門聲,“有事嗎?張阿姨?”
張秋禾:“是先生打來的電話。”
宋明珠擰著眉,其實這個電話,她並不想接,磨蹭半晌後,宋明珠還是接過電話。
張秋禾退身離開,關上門。
宋明珠走到書桌前坐下,“哥哥。”
“跟哥哥說說,今天去哪了?”男人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
隻是幸好,裴梟不在麵前,宋明珠漏不了破綻,“沒去哪,就是去大學城的書店買了幾套試卷。”她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儘可能地聽起來平靜。
“是嘛。”電話那邊的裴梟,手裡卻欣賞著一張女孩兒正在親吻心愛的男孩的照片,此外還有更多的照片。
宋明珠,“嗯。哥哥,吃過飯了嗎?”
裴梟:“…這麼多天,明珠怎麼都不給哥哥打電話?”
宋明珠低著頭,聲音很輕,“最近學習有點緊,也怕打擾你跟嫂嫂。”
話一出,手機裡就是長時間的靜默。
“喂?哥哥,你還在嗎?”
電話裡邊的男人,靜靜認真地去聽她的聲音:“嗯,在。”
宋明珠:“哥哥,時間不早了,我等會要洗澡,還要做作業。明天我再給你打電話好嘛?”
裴梟低沉的嗓音應下,“好。”
等電話掛斷之後,宋明珠不明地鬆了口氣。
放下電話,從浴室洗澡出來,穿著吊帶睡裙,擦著半乾的頭發,等它自然乾。
學醫確實是一件漫長枯燥且複雜的過程,她現在所看,所學的,也隻是中醫學其中的冰山一角。
宋明珠周末最後一天,今天霸占了周毅川一整天,除了周毅川給她講題,她還真的是什麼都沒做。
對著台燈,感覺到眼睛腫脹難受,腰酸背痛,宋明珠起來伸了個懶腰,看著手機上的時間,沒想到這麼快就十二點半了。
今天太晚了,準備去樓下煮麵吃點宵夜。
倏然,一束遠光燈,從她眼睛上快速劃過,燈光有些刺眼…
車停下。
車駕駛座位上,下來穿著西裝皮革,身形修長,氣息凜冽的男人,宋明珠撈著鍋裡的麵,就看著醉醺醺的裴梟,從外走來。
宋明珠皺著眉頭,關了火,放下碗,趕緊走了過去,扶住喝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