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龍一看事情兜不住了,過去狠狠地把柳小勇打了一頓,邊打邊罵,“你個畜生,我們柳家三代從軍,全讓你把臉給丟儘了。”
柳小勇抱著腦袋,著急喊道,“叔父,不是您不讓我和倭寇正麵衝突嘛?我是按照您的指示辦事啊!”
“住口,事到臨頭,還敢狡辯?”
柳文龍打斷了他,生氣直喝,“來人,把這個鼠輩拉下去杖責三十,以儆效尤。”
場上的兵馬,皆是看向了蕭景炎,沒有一人聽從柳文龍的命令。
柳文龍氣鬱道,“怎麼回事?你們的耳朵都聾了嗎?”
他罵得更加大聲,但是卻沒有人聽他的。
柳文龍被驚出了一身冷汗,暗道在不知不覺間,自己竟然已經被蕭景炎給架空了?
這都怪他的好侄子柳小勇,平時為人猖狂。
仗著他的勢力,在軍中橫行霸道。
在場的中下層將士,誰沒有受過柳小勇的氣。
現在好不容易看到柳小勇倒黴,眾人都是恨不得上去踩上一腳,怎麼會站出來幫柳文龍。
蕭景炎最終下了命令,“校尉柳小勇,副將王春,張鑫。麵對倭寇,畏戰不戰。讓上百個百姓死於倭寇刀下,讓兩個村子在大火中付之一炬,讓東瀛倭寇在我們大梁國橫行無忌,嚴重損害了我大梁的尊嚴和皇上的臉麵。今日,本皇子便明正典刑,判處三人斬立決,以告慰死難百姓的在天之靈。”
三人皆是癱軟地趴在了地上,腦袋瓜子嗡嗡作響。
柳小勇拚命地衝著柳文龍大喊,“叔父,救我,救我啊!我爹就我這麼一根獨苗,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啊!”
柳文龍著急阻攔道,“殿下,您是不是太過草率了?他們都是朝廷的命官,即便他們有罪,也得經過朝廷的審判才能給他們定罪吧?”
“本皇子今天就是代表朝廷在執行軍法。”
蕭景炎的神色不容置疑,衝著鄒錦華示意道,“將這三個案犯拉下去,斬立決!”
鄒錦華衝著手下的親信示意了下,一隊士兵衝上了點將台,兩兩摁住一人拖了下去。
柳小勇,王春和張鑫全都崩潰地掙紮了起來,皆是嘶聲大吼,“冤枉,冤枉啊!”
“我們不服,你有什麼權利殺我們!”
“叔父救我,叔父救我啊!”
三人被押到了眾將士的前麵,行刑的士兵手起刀落,刹那間人頭落地。
在場的眾將士全都驚得喉嚨一緊,沒想到蕭景炎真把他們給殺了。
柳文龍同樣癱軟的坐在了地上,眼睛死死的盯著蕭景炎,跟他拚命的心思都有了。
蕭景炎麵對眾將士,神色輕淡地繼續講道,“軍人,當保家衛國,守土安民。如果麵對敵人,避戰不戰,那還有何臉麵穿上這一身軍服?有何臉麵麵對澤州的父老鄉親?今後,若有人與他們一樣,本皇子定斬不饒!”
眾人皆是出了一頭冷汗,馬上聽蕭景炎告訴了他們另外一個決定,“柳小勇統率的勇字營,因在對倭一戰中犯下了大罪。主犯雖然已經伏誅,但是一營兵馬也要承擔這個責任。本皇子決定,勇字營從今日起在澤州衛戍軍中除名。所有將士,全部發配工地修補河堤,以工抵罪。”
“什麼?”
“這不公平啊!”
“我們都是聽從軍令行事啊!”
勇字營上下,頓時哄鬨了起來。
鄒錦華揮了揮手,讓人馬上把他們圍了起來,大聲喝令道,“全部脫掉軍服,上繳器械。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烏壓壓的一群人,馬上把上千號勇字營的兵馬圍了起來,強行讓眾兵勇原地解散。
柳文龍在後麵盯著蕭景炎眼睛一斜,心道你再搞得狠一些,到時候老子帶這些利益受損的兵勇弄死你。
裁撤兵馬,這可是軍中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