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軍來澤州抗倭,本應該由劉演安排營地。
劉演故意使壞,把鎮北軍安排在澤州衛戍營的營地裡。
他知道,現在的澤州衛戍營已經被蕭景炎控製。
所以,故意想借著鎮北軍收拾蕭景炎。
營地裡,鄒錦華正統領縮編後的兩千將士進行操練。
鎮北軍到來後,直接圍了營地,霸道地讓鄒錦華帶著這些將士滾出營地。
鄒錦華沒有接到上麵的命令,當然不肯。
雙方馬上拔刀相向,大有火並的架勢。
州牧府裡,澤州城大小的官員都在給五皇子接風洗塵。
酒桌上,劉演端著酒杯,恭維說道,“五皇子和黃將軍一來,咱們澤州就有主心骨了。兩位有所不知,前段時間,咱們都快讓九皇子給欺負死了。”
黃清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了出來,“我那可憐的侄子啊!”
黃清安的嘴角抖動,黑著臉一口酒悶下。
柳文龍也是哭著告狀道,“殿下,您可要為末將做主啊!這九皇子一來,馬上接管了末將的衛戍營,搞得末將現在就成了光杆司令。他還當著眾將士的麵,殺了末將的親侄兒,簡直是不把您和四皇子放在眼裡啊!”
五皇子冷笑道,“無妨,你們說的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由我和黃將軍在此坐鎮,晾他老九也不敢亂來。”
“好,好,有五皇子這句話就行了。”
眾官員皆是吐了口惡氣,紛紛舉起酒杯,一起敬了五皇子一杯。
這時候,有人進了正堂,在黃清安的耳邊輕語了兩聲。
來人走後,黃清安小聲與五皇子稟告道,“殿下,我們的人跟衛戍營的人起衝突了。九皇子帶著人已經過去了,我們該怎麼辦?”
五皇子冷笑道,“這個衛戍營,本來就該歸澤州地方管轄,關他老九什麼事情?這個軍營又不是他的,要是他敢亂來,直接宰了便是。”
有他這句話,黃清安的心裡便穩了。
他起身告退道,“那末將馬上過去看看。”
“末將也去!”
柳文龍也站了起來,激動道,“衛戍營是末將的地盤,末將在那裡說話還是有分量的。”
五皇子點頭,讓他跟隨黃清安一起過去。
眾人激動地等著看好戲,沒想到五皇子剛入城就要對九皇子下手了。
兩人走後,五皇子看著劉演問道,“劉大人,咱們鎮北軍來了上萬人馬。每天的吃喝用度,軍餉糧草,全都要靠你們澤州供給了。你現在準備得如何了?”
劉演乾咳了聲,聽到要錢的事情就頭疼。
給他幫忙可以,但是給他要錢給殺了他一樣。
他突然覺得,九皇子這樣不要錢的主子,比五皇子要強一些。
他看向裴文清問道,“光之啊!你們布政司拿出這個預算了沒有?”
裴文清道,“回州牧的話,咱們澤州的賬目上早就沒有錢了。上次您讓給下麵把一千萬兩賑災款分了,錢都花出去了,實在是沒有預算了。”
劉演看著五皇子抱歉道,“你看看,這澤州遭了大災,哪裡都是用錢的地方。還請皇子殿下給寬限些日子,等到秋稅收上來一些,再想辦法撥給殿下。”
五皇子知道,這倆人是在他麵前演戲呢!
他不容置疑道,“你們有你們的難處,本皇子有本皇子的難處。本皇子領了這個鎮撫大將軍的職務,就得對澤州的百姓負責,保境安民,抗擊倭寇。軍中不可一日沒有糧草,本皇子給你們三天時間。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先給本皇子湊起一百萬兩軍餉再說。”
“一百萬兩?”
劉演咂了咂舌,心道這位皇子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些。
他一臉的為難道,“殿下,澤州適逢大災,百姓顆粒無收,還請殿下體諒百姓,多給大家一些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