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剛失勢,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改換門庭了?
五皇子和六皇子卻是同時拍手叫好道,“好詩,好詞啊!”
“探花郎,不愧是探花郎。一出口,便是當世名作。”
在場的其他公子,小姐跟著念了幾首。
不過都是些打油詩,不值一提。
蕭景炎看了一圈,也就是齊雲樵和林蒹葭的詩詞可堪一戰。
裴文清得也不錯,但是獻媚之情太重。
有點俗了。
六皇子冷冷的盯著他道,“九弟,你還覺得我們是在這裡扯淡嗎?”
“九皇子,你既然這麼狂傲,你也來一首,讓我們看看你的本事!”
衛燕婉出言諷刺。
五皇子冷聲大笑道,“他懂個屁詩,隻是無能者的嫉妒罷了。”
他把麵前的硯台拿起,衝著蕭景炎示意道,“趕緊把這墨水喝了滾蛋,莫要在這裡再丟我們皇家的顏麵了。”
“區區詩詞而已,三歲孩童可作!”
蕭景炎拎著酒壺,大笑著起身。
他站上了一旁的高牆,側坐在上麵。
仰麵沐浴在陽光之下,吹風著陣陣的江風,把氣氛先拉起來。
“裝神弄鬼。”
“沐猴而冠。”
楊瓊英和衛燕婉不屑輕哼。
林蒹葭隔著一層輕紗瞧著他,心道模樣倒是不錯,就是個無用的廢物。
隻知道無能的咆哮,確實與猴子無異。
裴文清和五皇子,六皇子,皆是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隻有齊雲樵在心裡嘀咕,這小子憂國憂民,懷才不遇的氣質,竟然超過他了?
他以後也要站得再高一些,再瘋癲一些,把氣氛值拉到最高。
“趕緊開始啊?”
“他站那麼高乾什麼?”
“他是想翻牆逃走嗎?”
眾公子皆是鄙夷的催促道,“你有完沒完,可以開始了吧?”
“不會作詩就趕緊滾蛋,丟人現眼,不知羞恥。”
“你個廢物,也想學人家齊大才子的詩情?”
“你就是個沐猴而冠的猴子而已!”
罵聲不斷,嘲諷不停。
蕭景炎毫不在意,舉起酒壺,大口飲下,終於出聲道,“
君不見,汴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兩句詩出,在場眾人,無不是錯愕以對,被震驚得全都瞪大了眼睛。
他站起身子,舉杯朝著天空,仰麵大笑,“
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日。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眾人的腦袋瓜子嗡嗡作響,好像被洪鐘震鳴,渾身氣血翻滾,完全被眼前濤濤不絕的詩意帶入其中。
蕭景炎回過頭,掃過齊雲樵,林蒹葭,還有楊瓊英,舉杯示意道,“
齊才子,林佳人,楊小姐。
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三人皆是張大嘴巴,沒有想到竟然被他寫到了詩裡麵。
他們都知道,這首詩一出,意味著什麼。
很可能,他們就要跟著這首詩名揚千古了!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梁帝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蕭景炎趁著酒意,把最後幾句脫口吟出。
隨即大笑不止。
將美酒一飲而儘,隨手甩了出去。
當真是灑脫至極,暢快至極。
文采衝九霄,才氣動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