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還是要走上一趟,爭取把這個事情鬨得再大一些,讓全城和全大梁的百姓都知道。
楊瓊英在六皇子的府宅門口堵住了他,嬌聲喝止道,“你鬨夠了沒有?”
蕭景炎對天痛哭道,“他們如此辱我,要是不要一個說法,我還如何在這世上活下去?”
蕭景炎手上的長槍一轉,猛地戳在了六皇子府宅門口的石頭獅子上。
槍頭正中獅子嘴裡的石球。
砰的一響,把石球從獅子嘴裡震飛了出去。
在場將士,無不是吃了一驚。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好嗎?”
楊瓊英跨馬上前擋住他,生怕他闖出什麼禍事。
蕭景炎卻是勒住馬頭,原地掉頭離去。
騎術極好,讓楊瓊英都吃了一驚。
他去了吳家府宅。
吳府門口,同樣是大批的禁軍持刀警戒。
他們攔住了蕭景炎,大聲喝令道,“站住,陛下有令,進出吳府者殺無赦,趕緊離開這裡!”
府宅的大門緊閉,裡麵隱隱有哭聲傳出。
蕭景炎跨馬在外,衝著府中大喝道,“吾乃九皇子蕭景炎,你們放心,我會為你們的女兒討還一個公道。”
他沒有進去,而是掉頭去了皇宮。
禦書房裡,五皇子和六皇子跪在裡麵。
屁股上血肉模糊,已經被打得不成樣子。
四皇子站在他的身邊,看著這兩個不成器的兄弟,一陣的眉頭緊鎖。
汴京知府吳樽友站在一旁,嚇得直抹著頭上的冷汗。
五皇子趴在地上,大聲哭嚎道,“父皇,兒臣承認,兒臣和六弟是醉酒跟吳小姐發生了關係。可是兒臣並沒有要害死她啊!是她一時想不開跳了樓,跟兒臣和六弟沒有關係啊!”
六皇子也是大聲哭嚎道,“對,沒錯。是吳小姐主動勾引我和五哥的,是她說自己心裡鬱悶,想要我們陪她喝酒。結果喝多了,就發生了不堪的事情。兒臣也不想這樣,是她自己要跳樓的啊!”
“都給朕閉嘴!”
梁帝氣的大吼了一聲,轉頭跟吳樽友問道,“現場都查驗清楚了嗎?”
吳樽友躬身稟告道,“回陛下的話,仵作和捕快們已經查驗清楚了。情況如兩位皇子說的一樣,現場並無打鬥的痕跡。吳小姐是自己爬上了窗台,一時失足墜樓而亡,身上並沒有任何其他的傷口。”
“你們真是把朕的臉麵都丟儘了啊!”
梁帝氣得把茶碗端起,狠狠地砸在了五皇子和六皇子的麵前。
砰的一響,瓷片迸濺。
裡麵的茶水,濺了兩人一臉。
“父皇饒命!”
“兒臣錯了,還請父皇饒命啊!”
兩人嚇得夾緊了雙腿,連連在地板上磕著響頭。
四皇子這時候站了出來,為兩位兄弟求情道,“父皇息怒,兒臣以為當務之急是安撫好吳家,把五弟和六弟從裡麵摘出來。這樣的話,才能保住我們皇家的顏麵。”
梁帝也是這麼想的,比起一個臣子的女兒,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臉麵。
本來,他是打算用吳家之女籠絡住蕭景炎。
結果還沒有給蕭景炎保媒,這兩個畜生兒子卻把人家逼死了?
梁帝現在滿是慚愧,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蕭景炎。
這時候,有太監進來,在陳文忠的耳邊輕聲說了兩句。
梁帝沒好氣地大罵道,“偷偷摸摸的說什麼呢?”
陳文忠馬上帶著小太監跪在地上稟奏道,“回皇上的話,九皇子跨馬提槍,剛才闖進了五皇子和六皇子的府宅裡去了!”
“什麼?”
在場眾人,皆是緊張的瞪大了眼睛,失聲叫了出來。
五皇子急問道,“可有出事?”
他不由得擔心起了自己的妻子。
她還大著肚子呢!
“沒有,沒有出事。”
陳文忠搖著頭道,“九皇子隻是戳爛了六皇子府門口的一隻石獅子的嘴巴,現在正在宮門口求見陛下呢!”
我的獅子。
六皇子心疼的眉頭直皺。
這一對獅子可是他專門從江南運來的。
梁帝一陣頭疼,衝著兩個畜生兒子大罵道,“全都是你們乾的好事,朕真是恨不得宰了你們。”
他拂拂手,讓一行人先退下,然後讓陳文忠宣蕭景炎入宮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