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紛紛大罵,當聽到李老漢講到蕭景炎把漕幫的混混胳膊砍斷了後,皆是驚奇的看向了蕭景炎。
李老漢拉著領頭的漢子,著急叫道,“張清兄弟,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你用你的船趕緊帶這位恩公離開這裡,免得漕幫的人過來尋仇。”
這個叫張清的漢子想了想,上前雙手抱拳,衝著蕭景炎招呼道,“這位兄弟,感謝你仗義出手搭救我大哥。李大哥說得對,咱們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先坐我的船離開,免得讓漕幫的人給堵了。”
蕭景炎打量了下他。
他的年紀不大,身材壯碩,有一米八的個子,在這群苦力裡顯然很有威望。
一身渾厚的肌肉,讓陽光曬得有些黝黑。
眉目之間,透著一股子正氣。
蕭景炎抱拳還禮道,“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可有膽子,陪我坐下來喝上一會茶?”
他端起茶壺,倒了碗涼茶端到了對麵。
“這人怕不是個瘋子吧?”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喝茶呢?”
“他一個人哪來的底氣啊?”
圍觀眾人,打量著蕭景炎皆是紛紛議論。
“有何不敢?”
張清坐在了蕭景炎的對麵,端起茶碗一飲而儘。
“你,你怎麼也坐下來了啊!”
李老漢急得直拍大腿。
蕭景炎看著張清卻是大笑道,“好,有膽色。在下蕭景炎,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
“張清,在家排行老二,大家都叫張二郎!”
張清抱拳介紹。
蕭景炎點頭道,“張清兄弟,你敢不敢陪我和這漕幫的人鬥上一鬥?”
“正想如此啊!”
張清激動的一巴掌都拍在了桌上,好像找到了知己一樣,衝著蕭景炎興奮道,“這些漕幫的人欺人太甚,我早就想跟他們乾架了。今日碰到蕭兄弟這樣的好漢,真是痛快至極。我張清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他端起碗,讓李老漢給他滿上。
“好,痛快!”
蕭景炎同樣滿上茶水,與他碰了一個,大聲呼喝道,“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洞,毛發聳。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
張清驚喜地盯著他道,“好詩,好詩啊!沒想到,蕭兄還是個讀書人!”
他這輩子,沒錢讀書,對讀書人很是敬重。
蕭景炎笑著道,“讀過一點皮毛,上不了台麵。張兄要是喜歡,待會寫下來送給張兄。”
“好,甚好。”
張清高興的腦袋直點。
忽聽,外麵的人群大喊道,“二郎,不好了,漕幫的人真的來了。”
喊聲未落,隻見外麵圍聚的人群紛紛驚地往兩麵散開。
足有上百個身穿黑衣短打衣裳的人,手裡麵拎著斧頭朝著這邊圍了上來。
“大哥,就在前麵。”
斷臂的混子滿臉慘白,胳膊上還往裡麵淌著鮮血,在前麵咬著牙帶路。
“他娘的,敢劈老子的人,找死啊!”
後麵跟了個錦衣年輕人,手裡麵牽著一條黃狗。
身後跟著兩個仆從,一人拿著鳥籠,一手架著鷹隼,罵罵咧咧,氣勢洶洶的帶著兄弟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