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往後伸手,從兄弟手裡接過了一把大刀道,“既然如此,那就戰吧!”
“好!”
尤金寶大笑道,“有膽量,老子就喜歡收拾你們這些窮橫窮橫的硬骨頭。”
他招了招手,往後退了一步,示意手下的弟兄動手。
張清提刀上前一步,與蕭景炎並肩而立道,“蕭兄,他們人多,怕是我們不敵。待會找機會,我掩護你,你自己先突圍出去。”
蕭景炎淡笑道,“謝了,張兄!不過區區一些蟊賊,不足為慮。”
他衝著尤金寶喝問道,“尤金寶,天子腳下。你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不怕官家找你麻煩嗎?”
“官家?”
尤金寶不屑大笑道,“江湖恩怨,江湖解決,你小子不是怕了吧?老子告訴你,老子就是這運河的王。即便官家來了,老子也不放在眼裡。”
蕭景炎冷笑道,“皇上來了,你也不放在眼裡?”
尤金寶囂張道,“皇上管得了陸上的事情,管不了水上的事情。就算是皇上來了,這水麵也得我們漕幫來管。”
“好,夠硬氣。”
蕭景炎嘴角揚起道,“看來,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
尤金寶張開了雙腿道,“能,怎麼不能善了?你小子彈的一手好琴,還是有點用的。今天你要是從本公子的胯下鑽過去,本公子就饒你一命。”
“鑽,快鑽啊!”
“怕死就鑽啊!”
“鑽我大哥的褲襠,那是給你麵子。”
所有漕幫弟兄,全都是大笑著吆喝了起來。
張清聽蕭景炎的意思,還以為蕭景炎是怕了,伸手拍在蕭景炎的肩膀上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蕭景炎是在給尤金寶設套。
現在的火候夠了,蕭景炎微笑著舉起了手裡的長刀,突然大聲喝令道,“禁衛軍何在?”
尤金寶衝著他瘋狂大笑道,“小白臉,你瘋了吧?還禁衛軍,你當你是皇上啊?”
他很快注意到,圍觀的人群突然向兩麵讓開。
地麵震動,有腳步聲齊聲傳來。
陳興達帶著上百禁軍,手持長矛,從四麵穿過人群圍了上來,將尤金寶一群人全部圍在了裡麵。
金色的鎧甲在陽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芒,槍頭的寒光閃爍。
所有禁軍的臉上,皆是攝人的殺氣。
一群流氓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麵,一個個拿著斧頭麵麵相覷,驚嚇地往一起湊了湊。
“禁,禁軍?”
尤金寶同樣也是嚇了一跳,與蕭景炎喝問道,“你是何人?”
陳興達持刀大罵道,“瞎了你的狗眼,他乃當今陛下的第九子,蕭景炎殿下!”
什麼?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是驚嚇得張大了嘴巴。
張清和手下的兄弟也是一陣不可思議,沒想到在這裡竟然能碰到皇子殿下?
這可是天之貴胄,在普通人眼裡都是高不可攀的那群人。
尤金寶說話都有些打顫道,“九,九皇子怎麼了?彆以為老子沒有聽過你的名號,在所有皇子裡,你就是個廢物東西。我可告訴你,我們漕幫也有皇子當後台。你把老子惹急了,老子也找個皇子過來教訓你!”
蕭景炎冷笑道,“陳將軍,這個狗東西說的話你都記下了嗎?”
陳興達抱拳道,“一字不差,全部記下!”
蕭景炎的眉眼如鐵道,“那本皇子問你,當眾辱沒當今皇上,該當何罪?”
“當殺!”
陳興達斬釘截鐵地說出。
“好!”
蕭景炎大聲喝令道,“漕幫公子尤金寶,當眾侮辱當今聖上,威逼皇子下跪,組織上百人馬手持兵器,霸占運河水道。欺壓良善,罪大惡極,形同謀反。按照大梁律令,當株連九族!所有一乾人等,格殺勿論,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