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激動地跳起,從顧管家的手裡搶過了密信,著急撕開看了眼。
顧管家退下後,他看著信裡的內容,破口大罵道,“父皇這是什麼意思?上百條人命,他竟然讓吳樽友以反叛的罪名處理?這是存心要放過老九啊?”
四皇子淡定道,“在我的意料之中。”
五皇子著急道,“那咱們的人就白死了?”
四皇子道,“當然不會,尤金寶可是尤俊達的獨子。之前你讓他殺老九,他還推搡著不肯辦事。現在不用你說,隻要咱們把消息放出去。他肯定會集結所有的力量,將老九碎屍萬段。”
“正是如此啊!”
五皇子聞言,高興地叫了出來,“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層,這尤金寶也是有爹的人。他死了,最應該為他報仇的是他爹,而不是我啊!”
“你終於清醒一些了!”
四皇子白了他一眼,神色陰沉下來道,“父皇現在的意思已經很明顯,那就是想扶持老九與我分庭抗禮。太子倒下,我們在朝堂上的風頭太盛了。越是這樣,我們便越要趁早除掉老九。要是讓他在澤州成了氣候,那我們在朝堂上可就要受他的製約了。”
“怕他個球!”
五皇子不屑道,“咱們哥幾個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兵有兵。連太子都不是咱們的對手,還怕他一個丫鬟生養的嗎?”
“你去聯係老六,讓他再發信給澤州。不管怎樣,都不能讓老九活著過飲馬湖。”
四皇子白了他一眼,不想再跟這個政治白癡廢話。
“行,交給我了!”
五皇子興衝衝地離開,聽四皇子開導後,馬上覺得尤金寶死的有價值了。
天色黑下,蕭景炎坐在船頭對月獨飲。
常萬山釀造的高度酒,口感非常不錯。
可惜,他是來當火油用的。
這麼好的酒,到時候便會白白地糟踐掉。
他已經通過潘巧巧這個雙麵間諜的情報網,知道了四皇子他們的計劃。
在飲馬湖,馬上要麵對一場大戰。
他之所以對尤金寶下死手,一方麵是因為為民除害,更重要的是借機清除自己的對手。
漕幫的人馬,縱橫南北運河。
門下弟子上萬,甚至裝備有各種戰船。
據情報來看,此次飲馬湖主攻的螳螂便是漕幫。
後麵還有四皇子安排的黃雀。
一個是掌管上千漕兵的澤州河道衙門道台,六皇子的娘舅施廣孝。
一個是四皇子的親信,雲州衛都指揮使,衛平川。
相當於雲州軍區的總司令。
他是護國公衛錚的大兒子,自小與四皇子交好。
兩位互為臂力,在朝中相互扶持。
衛家鎮守雲州,權傾一方。
此次朝廷對抗北獠,除了即將出征的十萬禁軍外,主要還得依靠雲州衛的兵馬。
衛平川雖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調動軍隊幫四皇子做事,但是暗中派出自己養的死士,足可以幫四皇子解決掉任何麻煩。
如此強大的三股力量,在飲馬湖彙聚。
蕭景炎此番前去,無異於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