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敢。”
韋大富自知失言,連連搖頭道,“卑職不是這個意思。”
他還以為皇子殿下是討厭這些災民,沒想到皇子殿下竟然為這些泥土子說話?
蕭景炎教訓道,“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官者,民養也。爾等麵對百姓,沒有任何的感激之心,反而視他們如洪水猛獸,路邊的雜草,任由爾等踩踏羞辱,隨意地欺壓。你韋團練保衛的是一方安全,但是這一方安全嗎?城外都死了多少人了,你每天帶人巡視,但是對這些死人卻熟視無睹。你的良心是讓狗吃了,還敢問本皇子你犯了什麼罪過?”
韋大富被罵得啞口無言,一臉冤枉。
這救助災民本來是郡守的事情,跟他一個當兵的有什麼關係?
他防禦的是盜賊,難道還要管災民的死活不成?
他真是後悔當了這個出頭鳥,讓蕭景炎當了典型,當眾教訓。
現在要是還口頂撞,隻能讓這個皇子更加生氣,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想到這裡,他也隻能叩頭賠罪道,“卑職有罪,卑職知錯了。”
“卑職有罪!”
“卑職知道錯了!”
“還請殿下息怒。”
在場官員,無不是跟著叩首賠罪。
蕭景炎的眸子掃過眾人,冷著臉安排道,“聖上派我來澤州賑災,你們臨水郡是第一站。從今日起,本皇子便開始在臨水辦公了。爾等有什麼問題,明日儘管來臨水郡衙門向本皇子稟告。另外,明天一早,我要看見城外有粥棚搭建起來。所有災民,每日兩餐,缺一頓不可。至於朝廷賑災的規矩,你們應該知道。筷子浮起,人頭落地。誰要是想試試本皇子的刀快不快,儘管來試!”
他伸出手,從陳興達的手上接過長刀。
猛地起身,一刀從桌子上麵斬下。
四方桌子的一角,砰的一響,被長刀整齊地切下。
所有官員皆是脖子一涼,大呼喊道,“下官領命!”
蕭景炎拉著臉,拂袖而去。
走遠後,眾官員在施廣孝的帶領下才敢從地上爬了起來。
大家都看向了施廣孝,在這裡,他的職務最高。
他黑著臉罵了一句,“看我做什麼?還不趕緊按照皇子殿下的吩咐去辦?”
“下官領命!”
眾官員皆是躬身一拜,一場宴會,什麼都沒有吃上便紛紛散場。
施廣孝與薛忠義,韋大富使了個眼色,把兩人喚到了自己的書房裡麵。
陳興達看著這些人勾起了嘴角,帶著一隊人馬送他們出門,與武官們套起了近乎。
蕭景炎唱完黑臉,該他唱白臉了。
“諸位兄弟留步,本將軍初來乍到,不知道這城裡可有好玩的地方?本將軍做東,咱們一起去喝上一杯?”
他拱手抱拳,跟這些武官招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