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廣孝淡定道,“稍安勿躁,不過就是打雷而已。”
韋大富同樣是嘚瑟道,“薛兄,你未免有些太過緊張了。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你怕個什麼?憑這個小皇子帶著這些泥腿子,能成什麼大事?”
薛忠義想想也是,蕭景炎無兵無權,孤身一人來到澤州。
他就是過江龍,在臨水也得盤著。
他們三人在此經營這麼多年,手握重兵,還怕一個毛頭小子做什麼?
這時候,有一個黑衣人上來跟三人稟告,“大人,道台府的禁軍抵抗頑強,弟兄們攻不進去啊?”
“什麼!”
韋大富手上的鞭子啪的一響,一馬鞭抽打在這個手下的臉上。
“小人該死!”
手下疼得慘叫一聲,急忙跪在了地上。
韋大富大罵道,“不過隻有百十號人的禁軍,你們上千號人都奈何不了他們?老子要你們何用?”
手下委屈道,“禁軍人少,但是武器裝備精良,幾乎全都裝配有盾牌和弓箭。小的雖然帶著上千號人,但都是城中的混混。一個個都是貪生怕死之徒,根本打不了這種硬仗啊?”
“廢物就是廢物,找這麼多借口做什麼?”
韋大富斜了他一眼,讓他先回去繼續圍在道台府的周圍,不能放走一人。
等這位手下走後,他馬上衝著施廣孝抱拳道,“兄長,道台府的禁軍難纏,小弟這裡分兵乏力,看來隻能動用你們緝私營的人馬了。”
施廣孝嘴角揚起,知道韋大富是存心想要他出手,一起擔下此事。
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當即跟身後的手下喝令道,“你帶著兄弟們回府支援,記住,務必生擒九皇子的家眷當人質。”
“小的明白!”
尉官提刀退下,之前已經聽從施廣孝的安排,在城內做好了準備。
得到命令後,尉官帶著上千號河道衙門的兵馬,馬上朝著道台府圍了上去。
他們打著誅殺反賊的旗號加入了戰鬥,讓本來已經亂成一鍋粥的東西大街越發的混亂。
此時的西城門外,嶽家三兄弟已經帶著上萬人馬進城。
城防營的尉官被反手綁住,盯著下麵密密麻麻的人群,驚嚇地衝著司馬揚喊道,“將軍,下麵有反賊,快關閉城門啊?”
“反賊?”
司馬揚看了看城樓的下麵,與手下問道,“你們看到反賊了沒有?”
手下搖著頭道,“報告將軍,天太黑,什麼也看不見。”
司馬揚衝著城防營哼笑道,“聽見沒有?哪裡來的反賊?你這是故意擾亂軍心,該當何罪?”
你瞎了嗎?
城防營的尉官一陣無語,傻子都能看出來,司馬揚這是在故意偏袒這些人。
完了!
完了!
尉官無奈搖頭,派出去的人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傳回,也不知道上麵的大人們收到消息了沒有?
“大家都走快點,軍情緊急,跟我衝啊!”
嶽家三兄弟帶著人一進城,馬上振臂高呼。
“衝啊!”
手下的鏢師齊聲回應,各自帶著百十號身穿破爛衣服的災民,快步朝著道台衙門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