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大富,老子殺了你!”
施廣孝含著血含糊大吼,兩隻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
“你是怎麼知道此事的?可有證據?如果沒有證據,那可是誣陷朝廷命官的大罪!”
蕭景炎饒有興致地看向韋大富。
韋大富說道,“我有證據,我有一封張昌邦求施廣孝幫忙的書信。有一次,張昌邦的兄弟被抓。為了給這個兄弟脫罪,張昌邦使了十萬兩銀子,讓施廣孝幫忙行個方便。事後,施廣孝給了我一萬兩,讓我打開了城門把這些賊人放了出去。在這次行動中,我撿到了兩人來往的書信,就放在我床頭的秘匣子裡,我可以帶人取。”
“很好,這件事情,本皇子算你一個立功情節。”
蕭景炎獎勵了韋大富一番。
“多謝皇子殿下,多謝皇子殿下。”
韋大富激動得連連叩頭。
薛忠義隨即道,“皇子殿下,我也要揭發施廣孝收受賄賂,倒賣鹽引,勾結漕幫倒賣私鹽的罪證。”
施廣孝徹底崩潰,恨不得上去把這兩個反骨仔給撕了。
這種事情,在澤州的官場很常見。
隻是現在提出來,那就是定罪的罪證,而且每一個都是殺頭的罪過。
蕭景炎讓福伯和主簿繼續記下,一連從中午審問到了下午才停了下來。
他讓人隻把施廣孝關進了大牢裡,為了獎賞韋大富,把他和薛忠義全都軟禁在了郡守府裡。
這外麵的環境,比起地牢可要強百倍。
夜色降下,蕭景炎在書房裡加了個班,分彆給江湖大哥張昌邦和州牧劉演回了封書信。
一封說的是施廣孝幫張昌邦搭救兄弟的事情,一封說的是施廣孝和劉演倒賣鹽引的事情。
他故意提到,因為施廣孝交代了不少的罪狀。
在案子沒有調查清楚之前,還不能給這兩位地頭蛇麵子。
興許,有些案子,還得兩人過來配合調查。
一封書信,他給了張清,讓張清送給張昌邦。
一封給了司馬揚,讓司馬揚送給劉演。
張清的哥哥在巍山湖入夥,張清過去,沒人會為難他。
司馬揚的身份,劉演自然不敢動他。
派這兩個人過去,最為合適。
一切忙完後,他才去了外麵的堂廳裡吃了口熱飯。
王蕊兒站在一旁心疼道,“爺,您要注意身體,不要把自己累著了。”
她給蕭景炎盛了碗羊湯,裡麵加了紅棗,枸杞,人參,專門給蕭景炎補身體用的。
“爺沒事。”
蕭景炎看著她,告訴了她一個好消息道,“你父親的案子,怕是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
“真的?”
王蕊兒滿臉都是驚喜,還以為這輩子翻身無望,注定是罪臣之女。
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要迎來轉機了?
蕭景炎道,“今天堂審的時候,聽人提了一嘴,隻是證據鏈還不充分。不過我現在肯定,你父親確實被冤枉的。”
“我就說阿爹是個好人,他不是貪官。”
王蕊兒委屈得眼淚直流,心酸地馬上抹起了眼淚。
這段時間,不知道承受了多大的冤枉無處訴說,無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