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氣喝道,“俺與官府有血仇,俺不跟他們做兄弟。”
施廣孝也是站起身子,與眾人先施了一禮,然後與張昌邦客套道,“張兄弟,承蒙你看得起我們。我們雖然是罪官,但是案子尚有緩和的餘地。所以,我等兄弟還是希望前往京城受審。若是哪一天真的走投無路,不用張兄弟開口,我們自己就來投奔。”
韋大富同樣是客氣道,“張兄弟,人各有誌。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還請放我們兄弟繼續上路。他日若是我們兄弟洗脫罪名,定會重感謝今日之恩。”
薛忠義沉默著,沒有說話。
張昌邦看向他問道,“薛郡守,您的意思呢?”
韋大富著急道,“薛兄肯定是跟我們一起上京了。”
薛忠義緊著眉,卻是出人意外道,“韋兄,施兄,對不住了。我可能要留下來,以後便在巍山落草了。”
“什麼?”
“薛兄,你瘋了?”
施廣孝和韋大富皆是著急低喝。
張昌邦大笑道,“薛兄弟,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啊!我們巍山島求才若渴,以薛兄這樣的大才,若是留在我們山寨,我張昌邦情願把這頭把交椅交給薛兄。”
他起身讓座,把在場的兄弟都給嚇到了。
“大哥,不可啊!”
“大哥,你這是做什麼啊?”
“這頭把交椅,怎可交給他人?”
眾兄弟皆是著急勸阻。
薛忠義知道,張昌邦隻是做做樣子。
這種事情,哪裡能當真。
他同樣推脫道,“薛某一個罪官之身,未曾為山寨做任何貢獻,哪裡能坐這頭把交椅?薛某隻求張頭領收留,不敢有任何的奢求。以後,隻要能在頭領身邊當個謀士就足夠了。”
“好,好,那就照薛兄所言。這山寨的軍師職位,非薛兄莫屬啊!”
張昌邦激動的握住了薛忠義的手。
他要成就大業,光靠這些綠林的粗人可不行。
逐漸收納朝廷的官吏,才能把山寨做大做強。
薛忠義一個堂堂的郡守能屈尊入夥,對張昌邦來說可是天大的喜事。
施廣孝和韋大富,滿臉都是不解,以為薛忠義是瘋掉了。
現在雖然走了背字,但是案子並未定性,仍舊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遠遠不到落草為寇的時候。
兩人還想找機會再勸,這時候,山寨外麵擂鼓聲震震。
有小肆進來,著急稟告,“頭領,不好了。官軍來襲,有上百艘船正往我們山寨而來。”
“什麼?”
眾頭領紛紛站了起來,皆是大吼大叫道,“誰吃了豹子膽了?敢來進攻我們巍山島?”
“大哥,小弟願為先鋒,帶人去宰了這些官軍。”
“大哥,小弟願做先鋒。”
眾漢子皆是戰意昂揚,紛紛跟張昌邦請戰。
張昌邦看了眼施廣孝三人,淡定說道,“大家不要擔心,我猜這些官軍是為了三位大人而來。大家傳令下去,讓兄弟們在島上防守就行。由我去和這些官軍交涉,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動用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