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殿下,你要留在臨水郡坐鎮啊!”
大家都剛剛吃飽了飯,擔心蕭景炎一走,這裡的政策改變,又要餓肚子。
他們的利益,已經與蕭景炎綁定在了一起。
大家都知道,隻要蕭景炎在臨水郡,大家就有飯吃。
這些貪官汙吏,就不敢欺負他們。
一群人越說越是激動,有人帶頭後,大家紛紛給蕭景炎跪在了地上。
“鄉親們,快起來,大家不要這樣。”
裴直急忙帶人勸阻,但是無人響應。
他看向了蕭景炎無奈道,“殿下恕罪,大家都是自發來的,都舍不得你離開。”
蕭景炎看著男女老少,抱拳示意道,“諸位鄉親父老,大家不用緊張。我向大家保證,即便是我去了青陽郡,這裡的政策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大家要相信裴郡守,他會代本皇子照顧好大家。如果他做得不好,讓大家餓了肚子,受了委屈,本皇子第一個饒不了他!”
裴直看向眾人,抱起拳頭正色道,“今天當著皇子殿下的麵,我裴直向大家保證。一定不辜負皇子殿下的重托,讓咱們所有人在臨水郡安家立業。這裡便是咱們逃荒的最後一站,誰要是在臨水郡吃不上飯。不用皇子陛下懲罰,我裴直自己便饒不了自己。”
“鄉親們,起來吧!”
“請大家相信裴郡守!”
“他也是愛民如子的好官,大家都可以去打聽打聽。”
裴直手下的官吏,在場上紛紛勸起了大家。
“皇子殿下,一路平安!”
“殿下,保重身體啊!”
“我們等你回來!”
眾人這才紛紛站起了身子,一個個抱拳跟蕭景炎送彆。
場上的眾官員,無一不是心受觸動。
他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象,百姓們畏懼官員如虎狼,何時這般不舍地送過哪位官員?
而做到這些,蕭景炎也隻是稍稍管他們吃飽了飯而已。
“告辭了!”
蕭景炎擺擺手,返回了馬車裡。
“走嘞!”
陳興達翻身上馬,帶著手下前後護佑著馬車離開。
後麵是嶽家三兄弟跨馬帶的上萬民團士兵,他們也在場上與自己的親人告彆。
一車車糧草,農具跟在後麵,綿延十幾裡之長。
一群人不像是去赴任,反倒是去征戰一方。
陳興達看著後麵飄蕩的旌旗,不由得心中激蕩道,“爺爺的,經此一事,此生無憾也。”
嶽宗義大笑,“這才哪裡跟哪裡?跟著皇子殿下,這還隻是起點。”
“沒錯,我們的征途才剛剛開始。”
嶽宗謀同樣是眼冒精光,對他們的前途很有信心。
嶽宗俠笑言道,“陳將軍,我看你也不要回京城了。留下來跟在皇子殿下的身邊,不比你在京城當個禁軍痛快啊!”
陳興達乾笑了聲,不置可否。
嶽家三兄弟與他不同。
在沒有分出結果之前,他還有路可走,不想冒這麼大的風險,把寶全部壓在蕭景炎的身上。
青陽郡是澤州的首府,情況與臨水郡完全不同。
那裡各方勢力盤踞,如同一張大網,正等著他們過去。
一個不小心,那便是滿盤皆輸。
蕭景炎這邊剛動身,青陽郡的各方勢力已經收到了消息。
整個首府城池的官場,如同地震。
各方勢力紛紛聚集在各自頭領的旗下,一起商量起了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