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宗義看向了他道,“敢問這位兄弟,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何要幫我?”
來人正色道,“識英雄重英雄,我隻是覺得與將軍投緣而已。而且實不相瞞,眼下有一件大功勞,隻有將軍能做。隻要將軍辦好了,立馬就能飛黃騰達,下輩子都將衣食無憂。”
“何事?”
嶽宗義與他四目相對,事先聲明道,“我雖然怪罪皇子殿下,但是你要是讓我去做傷害皇子殿下的事情,我可不會做。”
“不會,不會。”
來人笑著說道,“我怎麼會讓將軍做這種背叛主子的事情,將軍什麼都不用做,隻用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皇子殿下,那便是大功一件。”
“這麼簡單?”
嶽宗義故作動心道,“我該怎麼相信你呢?如果我做了這些,你們不認賬該怎麼辦?”
“這個將軍大可以放心。”
來人說道,“明天這個時候,小人自然會給將軍取來上麵的保證。將軍憑借這個保證,從此便可以飛黃騰達了。”
嶽宗義沉默了一下,看著來人下了決斷道,“如果兄弟真能辦成此事,為兄必有厚謝。”
“兄長放心,此事必成。”
來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嶽宗義提醒道,“如果保證人身份太低,我可不會配合。”
“放心!”
來人輕鬆說道,“保證人的身份絕對不一般,絕對能保將軍前途無憂!”
“那就全靠兄弟了!”
嶽宗義上去與他握住了雙手,送走此人後,嘴角揚起道,“虛空畫餅,真當老子是傻子嗎?”
淩晨時分,青石山上。
大將樊敬敏在營帳裡見到了探子,有些激動地抱住了他的胳膊道,“二弟,你可算回來了。情況怎麼樣?事情可成嗎?”
當得知蕭景炎帶了兩千多萬兩銀子,樊敬敏的心就再難以平靜下來,做夢都想拚上一把,把這些銀子據為己有。
探子高興道,“可行,我已經說服了那個皇子殿下的手下大將。隻要略施手段,保證讓那個鄉巴佬聽從我們的吩咐。”
他把跟嶽宗義密謀的事情,全部跟樊敬敏講解了一遍。
樊敬敏聽得眉頭皺起道,“他要什麼保證?咱從哪裡跟他弄什麼保證去?”
探子大笑道,“大哥糊塗啊!真的沒有,咱們可以給他弄一張假的啊!到時候,一旦宰了那個皇子,這些民團的鄉巴佬群龍無首,定會軍心大亂,何愁剿滅不了他們?現在不管給什麼樣的承諾,隻要宰了他們,不就什麼都不用履行了?”
“陸長義啊!陸長義。要麼說你是咱的軍師呢!”
樊敬敏高興大笑,“那你打算用誰的名義做擔保?”
陸長義道,“咱們的防禦使大人還差了一點,反正是造假,就用州牧劉演的名號。咱們找人,馬上刻製一方州牧的大印。然後給這個鄉巴佬寫一封保證信,到時候,大事自然可成。”
樊敬敏搖頭道,“現在找人刻章太晚了,你馬上回去青陽郡,找州牧府裡的樊師爺。他是我的本家兄弟,你管他要一張蓋著大印的白紙。到時候,內容由我們來寫。這樣做,會更真實一些。”
“大哥英明啊!”
路長義連連點頭,顧不得休息,馬上帶著人跨馬朝著青陽郡回去。
送走他後,樊敬敏負手在後,看著山下青陽鎮若隱若現的燈火,不住地期待道,“等得手後,老子帶上錢遠走高飛。二弟,到時候你可彆怪我。咱們做的這些事情,已經超出了上麵的職責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