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真心拍起了馬屁,在心裡已經把蕭景炎當成神人了。
大軍渡過青石峽後,一路平坦,直去青陽郡,再沒有遇到什麼險情。
青陽郡的各個大佬收到消息,心中皆是震驚不已。
按照他們的預估,即便蕭景炎能過關,那也會是損兵折將,狼狽不堪。
誰知道,他的兵馬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相反,樊敬敏的上千人隊伍卻被剿滅一空。
現在,他們也聯係不上樊敬敏,根本不知道青石關發生了什麼情況。
隻能從探子的口中得知,蕭景炎帶著隊伍馬上要逼近青陽郡了。
州牧府上,澤州防禦使柳文龍在書房裡見到了州牧劉演,神色慌張道,“大人,那位皇子殿下明天就來青陽郡了,咱們得趕緊拿個對策出來啊!”
劉演不慌不忙地泡著茶,“慌什麼?強龍不壓地頭蛇,他還能翻天不成?”
柳文龍叫苦道,“我是擔心樊敬敏,萬一這小子背叛了我們,不是讓這位皇子殿下抓到把柄了嗎?”
劉演冷笑道,“無憑無據的,僅憑樊敬敏一張嘴就能定我們的罪?”
他頓了下,看向了柳文龍道,“況且,樊敬敏是你們衛戍營的人,與本官何乾?”
柳文龍瞪了瞪眼,知道這老東西已經開始推脫起了罪責。
他當著劉演的麵又不敢發作,隻能苦笑著附和道,“沒錯,是末將失察,讓這種賊人混進了軍中。末將有罪,等皇子殿下一到,末將馬上去負荊請罪。”
他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你不管我,老子就去投靠蕭景炎。
劉演果然話鋒一轉,安撫起了柳文龍道,“彆慌,這澤州的天還塌不了。隻要有四皇子在朝廷為咱們撐腰,咱們還怕一個廢物皇子不成?你彆忘了,咱們的手上可是握著上萬兵馬。關鍵時候,還可以從雲州馬上調兵南下。咱們才是這澤州的主人,何懼一個過路的外人?”
“你說的是!”
有他擔保,柳文龍才稍稍鬆了口氣。
他說道,“可是我們辦砸了差事,四皇子若是怪罪該怎麼辦?”
劉演輕鬆道,“怕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還指望我們對付九皇子,不會拿我們怎樣的。實在不行,再孝敬他一些銀子就是了。”
柳文龍乾笑道,“可是,咱們現在哪裡還有銀子啊?”
劉演白了他一眼道,“你放心,不讓你自己出。這不是朝廷剛剛下發了一千萬兩賑災款,與其散給那些泥腿子,還不如讓大家分了。救民先救官,官都吃不飽,哪裡有力氣救民?”
“大人高見啊!”
柳文龍高興地豎起了大拇指,馬上說道,“那小人馬上去找那個新來的布政史商量一下,讓他把錢先批給咱們。現在倭寇橫行,我們衛戍營確實得招兵買馬,以防倭患。剩下的錢,再分給河道,讓河道抓緊時間搶修決口的堤壩,以防止下一次的洪澇。”
“去辦吧!”
劉演喝著茶,淡淡一笑,把這些臟活全部交給了柳文龍。
柳文龍雖然是個武將,但是在他身邊卻乾著文官的活兒,乃劉演手下的第一狗腿子。
他讓柳文龍把錢先分下去,這樣的話就能籠絡住下麵的人。
即便蕭景炎帶來,也會令不出府,被他架空。
劉演獨自坐在書房裡喝了會茶,尋思了一會,讓管家準備轎子,打算去郡守林道遠的府上一趟。
有些事情,他還得跟林道遠通氣才能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