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條蓬鬆的尾巴到底是擠壓得難受,偷偷在後腰割了一條小縫。
明雅說,當初她變成怪物的時候,哭了足足三天,用一年時間都沒走出來。
謝言序不會哭三天,但是把自己嚇得半天沒說話。
她重重拍了拍他的後麵,讓他可以走了。
這就走了嗎。
謝言序反而不滿地歪頭,主動半蹲下。
明明臉紅得快要滴血,卻將尾巴又送進了她的手心裡。
看來她吸引動物這一屬性,死後依然被保留了。
他現在與小動物無異,不能算是個健全的人,薑玄聽罕見地多出了幾分耐心,但也不全是好心。
她把謝言序向後一拽,惡劣地勾起唇角。
這樣主動親近的記憶,能給蘇醒後的謝言序造成不小的打擊。
薑玄聽的手指在尾巴根部輕輕轉著圈,謝言序的呼吸逐漸急促,被拿捏住弱點般無助。
如果耳朵也被異化,恐怕現在他的耳朵早就豎起來了。
站在原地想逃,又享受這種順毛的感覺。
這時候的謝言序,將薑玄聽看做真正的主人。
三、二、一。
暗示時間結束。
謝言序懵懂清澈的眼神慢慢變幻,記憶如穿越古今般漫長,艱難的回想起每一處細枝末節。
愉悅像潮水般退去,隨即染上的,是巨大的羞恥感。
他捂住後腰轉過身,驚恐地貼在牆上,拳頭緊緊的攥住。
“你在乾什麼。”他的聲音都失真了。
“醒了?”
“你、你彆過來。”他有些崩潰。
“不如你自己想想,你在乾什麼。”薑玄聽貼心地幫他回想,“你主動拉著我的手,去撫摸你的尾巴,你喘的很厲害,還要得更多……”
“彆說了——”
謝言序沒了理智,還要來捂薑玄聽的嘴巴。
薑玄聽讓開一個身位,躲過他的手。紅綢自動從地上,順著他的足弓、小腿,纏住他的雙手,把他裹成一團。
她蹲下來,還特地揪著他的耳朵:“你像一隻真正的小狗一樣,求我多摸一摸……”
謝言序漲紅了臉,在薑玄聽頻繁刺激下,心一狠向旁邊的桌角撞過去。
他在被馴化。
這個認知讓他感到可怕,比死亡和失去行走自由更可怕。
不如一頭撞死得了。
薑玄聽的紅綢在謝言序的脖子上繞了一圈,像拉住馬匹的韁繩般向後一扯。
謝言序發出劇烈的咳嗽聲,嗆得眼淚都流出來。
“怎麼這麼不長教訓。”薑玄聽攥著紅綢,把他的上半身向後拉扯。
有的時候謝言序這個人又過分好猜,她連他要撞哪個桌角都算到了。
“你殺啊!”謝言序被滔天的屈辱感淹沒了,“這也要我求你嗎!”
薑玄聽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樣子,更積極地欺負他:“你求求看。”
謝言序不可置信地望向她。
“彆再繼續下去了。”然後這隻野性難馴的野獸,發出幼獸一樣的嗚咽,“動手吧,求你了。”
死了算了。
薑玄聽眼中紅光一閃,捧起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