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雅成鬼不久,但這幾天和一些怨鬼打了些交道。
她想問,為什麼你能開常世門,卻不能入輪回。
薑玄聽眉眼含戾,有些不耐地揉了揉太陽穴。她的鬼身慘白慘白的,總見人覺得病態。
雖然從沒有對明雅發過脾氣,叫人看到她可怕的一麵,卻也沒有人敢以為她好說話,從而忤逆薑玄聽的意思。
“我不走。”她坐在薑玄聽旁邊,“你還有什麼事情沒做完,我還能幫幫你。”
“不需要。”
“什麼事情我都幫!”
薑玄聽慢慢睜開眼睛,攥住明雅的手臂。
一時間沒人說話,明雅微張嘴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是薑玄聽先開的口。
“給你一周時間,該告彆的告彆。”
薑玄聽不再給她拒絕的機會,莫名讓人覺得關係突然間疏遠了些。
明雅不明所以,招了招手,小狼撲進她懷裡。
她納悶道:“我做錯什麼了嗎,我隻想幫她。”
小狼舔了舔她的臉:「你沒錯,她不信任你。」
“我明白了,因為我之間受了粱舟的控製,也做了不少壞……”
小狼打斷她的內耗:「她不相信任何有獨立思維的生物。」
“可是薑薑之前還放心地讓謝先生去牽製粱舟,這不算信任嗎。”
小狼放棄了解釋,它要怎麼讓明雅明白,這根本不一樣。
——
薑玄聽沒有回自己的房間,陰沉著臉,直接走向了謝言序的房間。
房門上了幾道鎖,她身體變得透明,直接穿過房門。
徹底穿透進去後,她變成實體落在地上,從一地亂七八糟的繃帶上,走到床邊。
這個房間好幾天沒有透光,空氣裡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她踢到什麼東西,低頭看了一眼,彎腰將地上的剪刀撿起來。
剪刀的刀口有乾涸的血跡,和這房間裡的血腥味出自同一個人。
謝言序比她想象中要狠,也更脆弱。
雖然這兩個詞語完全相反,但她一時隻能想到這麼形容。
夠狠,對自己真的能下死手;又太脆弱,被這點挫折一打擊,把自己折磨地快沒人形了。
她拖了個椅子,椅子腿刮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床上像死了三天的人動了。
露在外麵的手慢慢縮回來,攥緊了被子,從平趴著到慢慢拱起一條小坡。
等薑玄聽坐下來的時候,他整個身體裹在被子裡,縮到了最裡麵的位置。
但床哪有多大,他退的再多,也不過就是一人的距離。
“謝言序,明天去上班。”
她開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