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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一個紀錄片,正義的使者遭受到了罪犯的報複,打斷脊骨、用強酸破壞五官功能,變成一個隻能長期躺在病床上,沒有行動能力的人。
家人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也無法讓他從折磨中解脫。
直到有一天,他憑借觸感和舌尖傳遞出摩斯密碼,才又一次讓人們聽見了他的“聲音”。
讓我死吧。
但人鬼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角色,它們是背負著罪惡的囚徒。
兩者唯一的相似之處,是同樣沒有儘頭的牢獄。
被擠壓在生與死的夾縫中,看不到、聽不到、感知不到,它們也沒有死亡,隻有無儘的饑餓、疼痛、枯燥。
永生永世的絕望與冰冷,它們嫉妒一切,甚至崇拜衰老。
這是十世罪孽的判決,像被世界遺忘的一塊石頭,連夢境都不配享有,連抬起一根手指頭都做不到。
計算時間,是最沒用意義的事情,也是唯一能做的事情。
等候了千百年的巧合,才有一絲怨氣成為漏網之魚,滲入地下被它們捕捉。
為了長久的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下去,它們需要更多、更多、更多……
——
靠近目標,破解屏蔽信號,獲取位置。
這些流程由團隊來操作會比謝言序的動作更快,管理員聯係警方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個方向的所有車全部攔截,最後在一輛套牌麵包車裡找到了何慧慧的手機。
還是來晚一步。
謝言序撥通了薑玄聽的電話,聽到那邊傳來嘟嘟的忙音,空空如也的消息列表讓他有些不安。
謝言序和宋元已經在管理員攔截車輛的時候衝進了中和山。
他們深入山中,沒有人引路才發現沒有方向,原來要找的地方不知道在哪一個山頭。
一眼望去,鬱鬱蔥蔥,看不見山頂。
“你第一次是為什麼來到這裡。”謝言序將剛買下的車停在路口,他們徒步進山。
宋元有點心虛:“討口飯吃……”
還沒等謝言序質疑的眼神掃過來,他便脫口而出:“接了個小生意,說這裡鬨鬼。”
“你還敢招搖撞騙。”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們家祖上是有真本事的,隻是我一直以為他們跟我一樣是騙子。”宋元踢開腳下的石子,“這次我回去看了家書,你猜怎麼著,我爺爺當年吹的牛都是真的!”
謝言序倒是對他的家事不感興趣:“你對遊戲了解多少。”
“我進來的時候,遊戲已經玩了一輪,死了兩個人,後來又活了。”宋元歎了口氣,“算我今年運勢不好,連撞兩件邪事兒。”
“撞什麼邪事兒。”
似血般的紅衣落在宋元身後,他轉頭,膝蓋一軟,筆直跪在地上。
“對不起!”
薑玄聽乜了一眼,從他麵前走過。
謝言序眼睛微微一亮,還沒出聲被她閃到眼前,拉著手臂往前拽。
鬼的力氣哪是人能比的,他順著力道跟在後麵,根本來不及看地上的障礙物,亦步亦趨。
這次不用他自己辨彆方向,沒過多久眼前豁然開朗,看見屋舍儼然,又有霧氣阻隔。
薑玄聽站在他旁邊:“阻攔過,自願退出的我已經送回去了,剩下的人正在遊戲中。”
“何慧慧呢。”
“她在我來之前就被抓進去了,不用擔心,明雅在她體內。”
“我們能進去嗎。”
“可以等下一輪,但是每過一輪會留下一個人。”薑玄聽眉頭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