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如同異級磁鐵,在靠近的一瞬間形成吸力,窗外突然狂風大作,耳邊降下雷霆的威壓。
他們突然間貼近,在那雙駭人的眼睛裡,密密麻麻的電絲閃爍在皮膚上。
沒有成功逃脫的手腕上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薑玄聽的力道沒有收住,指甲深深地刺進了肉裡。
“讓你滾為什麼不早點滾。”薑玄聽的一手掐住謝言序的手腕,一手揪住他的衣領,摔進躺椅,“現在可來不及了。”
薑玄聽的身體是一道阻礙,將謝言序困在躺椅和她的魂體之間。
聲音壓抑,瞳孔倒映著謝言序的臉。
“你在生氣?”謝言序沒有動,隻是輕輕皺著眉,“為什麼。”
他似乎不覺得薑玄聽生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隻是真心實意的想要詢問她生氣的理由。
甚至想解決到使她困擾的源頭。
“你想知道這個。”
“不能問嗎。”
“你有什麼目的?”
“目的?”謝言序被問住了,“沒有吧。”
電弧遊走,不知死活的困獸還想窺探掌控者的情緒。
“你想假意服從,偽裝討好,目的是什麼?”薑玄聽嘲諷的看著他,染血的手按住他的臉,血混著鬼魂的冷氣,在臉上冰冷刺骨,“為了從我手裡逃出去?”
“假意……服從。”
“偽裝,討好……”
“你是這麼想的嗎。”謝言序露出茫然的表情,心裡快速劃過一絲酸澀的感覺。
薑玄聽笑了:“你不會是要說是真心的吧,真心的去服從一個要取你性命的劊子手,這種話,你自己信嗎。”
“我……”要辯解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連一種蒼白的辯解都沒有,空氣安靜下來。
隻能聽到外麵雷聲轟鳴,隻屬於人類一深一淺的呼吸聲,再加上一點點貓咪悄悄舔舐毛發的聲音。
最後是自己也沒有組織好語言的坦誠:“我也不知道。”
“真拙劣啊。”
“也許……是因為我也能看得見。”
薑玄聽很早就知道溯光是雙向的,謝言序的過去帶給她安寧,薑玄聽的過去帶給他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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