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京城仿佛經曆了一場地震,無人敢信。
拓跋氏眾人恐懼萬分,尤其是拓跋烈父子,召集族中長老緊急商議。
“我二弟怎麼可能被擒?到底發生了何事?”拓跋俊臉色蒼白,生平頭一回惶恐不安。
勾結邪教叛匪,往大了判,抄家滅族都是常事!!
拓跋傑人躲得好好的,還是天日教重點保護的對象,怎麼可能被擒呢?
“據說是玄衛送來的急報,錯不了了!”拓跋烈顫聲道。
拓跋傑,是他的次子,自小拜天日教的高手為師,苦練武藝,弓馬嫻熟。
原本他們隻等諸葛暉和定國侯一死,便要趁勢而起,現在……完蛋了!
拓跋俊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顫聲道:“宏圖霸業,化為泡影!以防萬一,我必須馬上離開京城!!”
“不錯!拓跋氏就算不能躲過此劫,也不可無後!”拓跋烈咬牙道。
拓跋俊帶上幾名親衛,趁夜從地道裡逃出了祖宅。
段雲衣和諸葛暉收到消息,也大吃一驚,立即派兵包圍拓跋氏,同時緊急召開朝會。
“汝南傳來急報,反賊拓跋傑勾結天日教襲擊蘭陵侯府與定國侯府商隊,被蘭陵侯護衛長雷洪領兵擊潰,擒獲拓跋傑!”
大殿裡回蕩著黃門的高音,百官莫不驚駭。
“怎麼可能?那拓跋傑不是拓跋尚書家的公子吧?”吏部尚書端木節急道。
段雲衣冷聲道:“已經確認了身份,就是拓跋尚書的次子,拓跋傑!”
此刻,段雲衣也不知用什麼來形容自己的心情,隻能先用憤怒掩飾一下。
她萬萬想不到,幾大世家裡最低調的拓跋氏,竟是如此膽大包天!
但此事發生之後,她又有機會敲打拓跋氏了……
喜怒參半!
是可惡的梁愛卿,精心教導的燕雲十八騎,立下如此意外的大功!
聽說那雷洪因為他家侯爺幾句話,就開始讀書識字,學起了兵法!
諸葛暉聲色俱厲,罕見的怒發衝冠,道:“拓跋尚書!你拓跋氏該如何給吾皇一個交代,給大周萬民一個交代?!”
其實,現在諸葛暉也一樣,一時不敢相信,隻能先用憤怒掩飾自己的心情。
那可是拓跋烈的次子,居然會成為被俘虜的叛軍。
諸葛暉當然知道拓跋氏有異誌,也一直在提防。
可是,就算他們有心造反,也該知道保障子嗣的安全才對!
為什麼拓跋傑會被擒獲,他想破了頭也想不明白。
莫非是自己一直以來太高估拓跋氏了?
“陛下息怒,丞相息怒!拓跋尚書一家忠君報國,此中必有誤會……”禮部尚書端木操也連忙出列。
段雲衣冷聲道:“是朕的五十名玄衛親身經曆,拓跋傑已經被送往汝南法辦,確認了身份。”
“不是,陛下,到底是怎麼個回事……”端木操也急了。
守在一旁的林端歎道:“端木尚書,那拓跋傑領著一千名天日教叛軍,妄圖襲擊商隊,是蘭陵侯府的護衛長雷洪,帶領自己的兄弟,以十八輕騎突入敵陣,擊潰敵軍,擒獲了拓跋傑。”
“雷洪?!”台下的中年人瞳孔一縮。
此人,正是兵部侍郎公羊雲!
當年,正是他激怒雷洪,挨了雷洪一頓好打,最後雷洪被革職查辦,永不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