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蕭這才說道:“我現在能救你的人,隻有我梁蕭,如果我要你親自跑去遼東向拓跋亭告密,你能不能做到?”
“跑去遼東告密?”白河頓時雙眼放光,難掩激動。
“你以為侯爺隻是簡單地讓你告密,給你脫身的機會?”顧平休兩兄弟。
白河笑眯眯道:“不敢不敢,肯定會有玄衛陪同嘛。”
“啪!”
顧平休一巴掌扇在白河後腦勺上,喝道:“都殺機臨身了,還敢和我家侯爺嬉皮笑臉?給老子嚴肅點!”
白河頓時麵如土色,連忙道:“不敢不敢……”
梁蕭道:“這就是你唯一免除死罪的機會!我現在隻問你,讓你帶著拓跋氏的信物,你能不能去遼東找拓跋亭告密?”
白河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連連點頭:“能!隻要侯爺能保住奴才的小命,這點小事不難辦到!”
梁蕭又道:“若你能完成任務,你所犯的死罪可以免除,但朝廷會罰沒你的財產,隻給你留下一萬兩銀子,再給你安排新的戶籍和身份,從此你就隱姓埋名,帶著你的妻兒遠走高飛。”
“一萬兩……”
白河一臉鬱悶,但迎上梁蕭冷酷的眼神,又不寒而栗,連連點頭:“一萬兩夠滋潤了,侯爺仁至義儘……”
“這個任務可不簡單,你先彆急著答應。”顧平休提醒道。
“這位軍爺!我的小命都要沒了,還不能急著答應?”白河急了。
顧平休微微眯眼,無言以對。
梁蕭道:“玄衛會偽裝成你的親信,護送你去遼東找拓跋亭。但為了保證你不會逃脫,我得給你喂一枚‘七蟲七花丹’。”
“七蟲七花丹??”白河一臉懵逼。
顧平休取出三個藥瓶,道:“我家侯爺出身巴蜀苗疆,這是苗疆最陰狠的。天底下毒蟲與毒花數以萬計,取其中七種毒蟲和七種毒花煉製而成。一旦吞服,若不知道這十四種毒物是哪十四種,盲目配藥的話,必死無疑!”
白河神色一變:“要給我吃這東西?”
顧平休冷聲道:“這三個瓶子裡,一瓶七蟲七花丹,一瓶是一次性徹底解毒的解藥,另一瓶放的是緩解毒物的藥。你吞服之後,玄衛一路陪伴,會定期向你提供緩解之藥。至於一次性解藥,由我家侯爺保管。”
“那我吞服這東西,不會當場死亡麼?”白河驚恐道。
顧平休解釋道:“那倒不會,你吞服之後,會出現短暫的全身麻癢,惡心乾嘔。侯爺用的原料都是慢性毒物,七種毒蟲會以毒花為滋養,寄生在你體內,必須定期壓製,或者直接以解藥殺滅七蟲。”
白河臉色蒼白,哀聲道:“侯爺,饒了我吧……”
梁蕭和顧平休看著白河椅子上流下來的尿液,陷入沉思。
哪有所謂的七蟲七花丹……
梁蕭隻是讓太醫黃盈調配一種藥,對身體傷害不大,但吞服之後會有短暫的明顯症狀,再隨便給白河胡謅個七蟲七花丹而已。
就好比讓一個人吃屎,一時惡心,又吃不死人,但對方會一輩子活在吃屎的陰影之中。
比如這些藥丸裡麵,包括所謂的解藥,都放了一點“人中黃”,也就是便便……
在醫療衛生水平低下的古代,這種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