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傑被擒,過於意外,還由此牽扯出潛伏在大周境內的天日教。
那可是拓跋氏好不容易找到的強援,為此拓跋烈甚至不惜讓拓跋傑加入。
而現在,長子拓跋俊又不在家中,幫不上什麼忙。
“不行,絕對不能束手待斃!但如今府內都有玄衛看守,如何是好……”
就在剛才,段雲衣讓玄衛轉告他,隻要拓跋氏足夠識相,她作為一國之君為大周萬民考慮,也不是不能重新啟用拓跋氏。
但不知為何,拓跋烈總覺得事情並不簡單,擔心女帝驅虎吞狼,拉攏拓跋氏對付其他大世家,瓦解幾家關係。
就在拓跋烈躊躇之際,親衛跑來彙報:“主上,端木雲城求見!”
拓跋烈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密室裡,拓跋烈向端木雲城跪了下來。
端木雲城受寵若驚道:“伯父何故如此??”
拓跋烈歎道:“眼下我拓跋氏危如累卵,不敢輕舉妄動,希望你們幾家能夠體諒我們的難處!”
“那是理所當然,伯父不必如此……”端木雲城笑著回應,卻沒有扶他起來。
拓跋烈解釋道:“賢侄!我與族人最近商量,需要假意宣誓效忠,為此,就免不了公開得罪你們幾家,唉……”
說完,拓跋烈憋出醞釀的眼淚,轉眼間,老淚縱橫。
“唔,我本來是受我爹所托,來和伯父商議如何協助你們東山再起的。隻要有我們幾家支持,昏君也不敢一直為難你們吧?”端木雲城鬱悶不已。
拓跋烈驚出一身冷汗:“萬萬不可!昏君還盯著我家,目前你們千萬不要表現得與我家過於親密,否則隻怕她又要找茬……”
端木雲城撇嘴道:“那咱們幾家的生意……”
拓跋烈拿出地上那一箱準備好的地契,交給端木雲城:“這三十萬兩的產業,全部贈予賢侄,將來就仰仗你們了……”
端木雲城笑眯眯接過箱子,點頭道:“伯父放心,我們家絕對配合伯父,不會坐視不理!畢竟,唇亡齒寒嘛!”
兩家一拍即合。
拓跋烈送走端木雲城之後,陰沉著臉,拂袖回屋。
“小不忍則亂大謀,終有一日,我拓跋氏必將君臨天下!”
端木家賺了一堆地契,也喜不自勝。
三十萬兩價值的地契,對於如今的拓跋氏而言,確實是一筆大支出了,足夠表明對端木家的誠意。
第二天,拓跋烈向監視自己的玄衛請求入宮麵聖。
禦書房內,段雲衣凝視著台下的拓跋烈,神情比往常緩和不少。
“陛下,草民管教無方,自知罪孽深重……痛定思痛之後,草民希望能再為國效力,捐贈一百萬兩銀子!”
段雲衣麵不改色,道:“拓跋卿家總算想通了?”
聽到段雲衣對自己稱呼有變,拓跋烈大喜,道:“臣等心係大周,日月可鑒!陛下能不讓臣等連坐,臣等日夜感激涕零……”
段雲衣看著突然涕泗橫流的拓跋烈,隻覺得頭皮發麻。
這老賊,情緒總是信手拈來,處理這種人,需要格外謹慎。
“拓跋卿家,梁愛卿一表人才,赤膽忠心,又年紀輕輕的……朕如此重用,難道你還不明白朕的深意?”
說完,段雲衣罕見的俏臉一紅,表情有些嬌羞。
她原本隻是想暗示拓跋烈,自己有意招梁蕭為大周駙馬。
她妹妹和諸葛暉都覺得不夠,應該加一把火,建議她暗示拓跋烈,自己有意招梁蕭為大周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