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端木豔細細打量著梁蕭。
此人未及弱冠,已有名滿天下的勢頭,未來說不定會權傾朝野……
“蘭陵侯為何要來燕州呢?”端木豔努力擠出一絲微笑。
梁蕭反問道:“難道令尊沒告訴端木小姐,我是來與北胡一戰的?”
“北胡如此強勢,與他們一戰有什麼好呢?為何不能握手言和?”端木豔秀眉一蹙。
梁蕭瞥了她一眼。
“你隻是沒有家人死在北胡人手裡而已。”
端木豔語塞。
梁蕭又道:“看來端木小姐還不清楚,我梁蕭在丞相府是如何嶄露頭角,步入官場。我建議你找你們家的人問問,或者去看看大周日報的第八期。”
端木豔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其實梁蕭在丞相府的表現,她已經一清二楚了。
“蘭陵侯,建功立業不一定要好大喜功呀。”端木豔冷笑著,無視了梁蕭一行人冷漠的注視,繼續道,“而且,如果你誠心誠意和端木家冰釋前嫌的話,憑借端木家在這裡的影響力,再有東野氏相助,你可以如魚得水,為所欲為。”
大堂內響起了梁蕭清朗的笑聲。
秦百裡等人用看白癡的目光打量著端木豔。
世家的傲慢,何至於此!
他們高高在上習慣了,即使是帝王,想動他們,也得掂量掂量。
即使拓跋氏倒台,讓他們成了驚弓之鳥,他們依然還有大世家的傲慢……
畢竟這裡遠離天子腳下。
可惜,端木豔遇上的人是……
“端木小姐,那你可知道我這燕州太守是乾什麼的?”梁蕭一臉微笑。
端木豔也笑道:“不就是混一下資曆麼?”
“你誤會了。”梁蕭微笑之後,盯著端木豔,一字一頓道,“我這燕州太守,就是來懲治想在燕州為所欲為的人。”
“你!”端木豔如鯁在喉。
迎視梁蕭,她莫名感到如芒在背。
仿佛被一頭猛虎盯上,毛骨悚然。
他才隻有十八歲,比自己還小呢!
“你最好再考慮一下,沒有我們端木家的支持,你在燕州一定寸步難行!”端木豔硬著頭皮道。
梁蕭隻是坐下來品茶,不緊不慢。
“送客。”
梁蕭從容的聲音,讓端木豔拉下臉來。
“你可不要後悔!天子令劍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妄為!”
端木豔離開後,雷洪最先義憤填膺。
“侯爺!這女人怎麼敢這麼高高在上的!”
梁蕭擺手道:“無視之,她不夠格。”
雷洪這才嘿嘿一笑:“這麼一說,好像也對。畢竟拓跋烈都不敢拒絕侯爺的邀請!”
梁蕭又道:“雷洪,如今城內雖有駐軍,但不可輕動。燕州治安的事,這幾天就需要你和梁家軍的兄弟們擔待一下了。”
雷洪一口答應,按照梁蕭的要求,帶人出去巡視街道。
林修提醒道:“蘭陵侯,此女雖不入你的法眼,但終究是端木家的人,端木家在燕州的影響力並不小,何況還有獨孤家和公羊氏幫襯。”
梁蕭這才起身道:“先了解燕州情況,不必擔憂。燕州不是京城,但也是軍事重地,既然我在,豈容世家猖獗?我自有手段應付!即刻頒布法令,嚴懲惡霸!”
秦百裡等人見梁蕭大步流星走出太守府,也紛紛跟上,罕有地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