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經確認!是公羊氏的公子,公羊雷當街調戲女子!”
梁蕭當即下令:“帶他來。”
客棧二樓,獨孤辰冷眼注視著馬車上的梁蕭,目光又落在後方馬車上。
他已經知道了,那是沐琴雪的馬車。
這姑娘真的跟到燕州來了……
“公羊氏,法令,哈哈!”
獨孤辰吃著糕點,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表情。
這公羊雷,可是燕州一帶出了名的二世祖。
東野氏不想和公羊氏交惡,平時對公羊雷就隻是“規勸”而已。
所謂規勸,其實就是抓過來放了,調戲民女、當街打人之類的罪責,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是世家大族之間的潛規則,“做人留一線”。
而現在,梁蕭來了。
“鬨吧,燕州不是軍權在手就能解決事情的。”獨孤辰冷笑不已。
公羊雷似乎是因為心儀的女子在側,聽說梁蕭召見,當即昂起頭,鼻孔朝天。
“讓梁蕭來見我!”
“你他媽的!”雷洪大步走了過來,推開公羊雷的跟班,一把將他提起。
“侯爺可是太守,他叫你,你憑什麼違抗??”
炸雷般的咆哮,凶神惡煞的臉,令公羊雷渾身一震,氣勢也弱了幾分,色厲內荏。
“好!我見梁蕭!”
公羊雷被雷洪提到了梁蕭馬車前,盯著馬車上正襟危坐的梁蕭,眼裡多了幾分嘲諷。
“好大的官威啊!”
她和女俠立即打起了精神。
公羊氏,在全國各地,尤其是江北一帶,勢力龐大,其影響力不下於公孫家。
梁蕭問道:“你當街調戲民女,證據確鑿,本官也是親眼所見,你作何解釋。”
“調戲民女?這也算麼?我隻是請她們吃個飯而已!”公羊雷聳了聳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梁蕭目光一寒,沉聲道:“功曹史!”
功曹史楊平當即出列候命。
他與秦百裡等人都是寒門出身,也敬佩梁蕭,隨行燕州。
“當街調戲民女,如何處罰?”梁蕭問道。
“依太守法令,重責四十大板!”楊平不假思索道。
“放屁!”公羊雷當場咆哮,腦殼又挨了雷洪一巴掌,一臉懵逼。
“當街頂撞太守,如何?”梁蕭又問道。
楊平道:“再杖責四十大板!”
“你敢!我爹可是公羊特,幽州彆駕,你上司的副手!你梁蕭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燕州太守,螢燭之火,也配與我公羊氏相提並論?這裡可不是京城!”公羊雷怒道。
梁蕭又問道:“當街羞辱太守呢?”
楊平沉聲道:“杖責五十大板,打入大牢!”
周圍眾人議論紛紛。
她倆也來了興趣。
一百三十大板?
公羊雷終於按捺不住,咆哮道:“梁蕭!我警告你,你敢動我一根毫毛,包括你的屬官,都吃不了兜著走!”
梁蕭又道:“當街威脅太守,該當何罪?”
“杖責一百大板……”楊平也有些頭皮發麻了。
“數罪並罰,又身為朝廷命官之子呢?”梁蕭眼神一凜。
“這……就得太守大人斟酌了,實在是太嚴重了!”楊平認真道。
梁蕭當即下了馬車,朗聲道:“極刑!”
話音剛落,梁蕭利刃出鞘。
在所有人震驚的注視下,公羊雷的身首分離,滾落在地,雙眼瞪大,鮮血四濺。
現場一陣驚呼和尖叫。
她和女俠也是瞳孔一縮。
梁蕭一臉從容,轉身上了馬車,下達命令。
“收屍,派人護送被調戲的姑娘回家,不得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