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俊急怒攻心,又險些昏迷,被拓跋亭扶住。
“梁蕭?”北胡眾人一臉不信。
北胡大元帥呼延徹道:“北胡這邊收到的消息,確實是拓跋氏因為拓跋亭的叛逃而倒台。但你說此計是梁蕭所謀……此子年不過十八,真能布下如此毒計?”
拓跋俊咬牙道:“元帥不可小覷此子!此子作為蘭陵侯之後,能在半年之間壯大至此,又心狠手辣,將來必是北胡勁敵!”
呼延徹眼神一凜,拍案而起。
“正好,當年若不是你們幾家暗中協助,本帥也不見得能勝蘭陵侯。如今,其子又想來報仇雪恨,本帥必定讓他父子一起飲恨,也為你拓跋氏報仇!”
拓跋亭慘笑道:“我拓跋氏為此人所害,此仇不共戴天!元帥,拓跋氏尚有人員潛伏在大周各處,還有其他幾個大世家相助,要拿下燕州不難。”
拓跋俊這才神色稍霽,道:“我提前布局,製造燕州糧荒。等糧荒嚴重之後,再讓那些米商回燕州高價賣糧,摧垮燕州經濟。屆時,燕州民不聊生,北胡鐵蹄南下,大事可成!”
呼延徹皺眉道:“有件事,本帥很鬱悶。那些世家給我們北胡放出消息,梁蕭會去江南,所以他們把安插在燕州的那些奸細和相關產業、工具都轉移到了江南,想要回返燕州重新布置,隻怕需要一年半載。”
“我不是提醒過,梁蕭必來幽州?他們何故撤離人員?”拓跋俊驚道。
一名北胡軍師道:“據說是你的死士放出消息,梁蕭找那些寒門學子交談過,有意前往江南發展,給自己準備點政績,以後也好平步青雲。所以,他們就迅速通知那些人員去了江南……”
“是秦勳??”拓跋俊眉頭一擰,咬牙道,“白河尚且可以背叛,秦勳也沒什麼不可能!”
“他事親至孝,老母還在咱們手裡呢,他敢麼!”拓跋亭仍是不信。
“大哥,我不想再聽這種話。一切皆有可能,對梁蕭,要付出十二分的心力去應對,一切往最壞的考慮!”拓跋俊埋怨道。
拓跋亭無言以對。
北胡軍師安慰道:“好了好了,你這會兒急怒攻心,等冷靜下來再談不遲。元帥今天還想給你接風洗塵呢,開心一點!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拿梁蕭敲骨吸髓!”
拓跋俊這才向呼延徹拜謝。
呼延徹當即命人安排宴會,請最好的姑娘伺候拓跋俊。
拓跋氏兄弟離開後,呼延徹召集眾軍師討論梁蕭之事。
“元帥,我認為梁蕭確實不容小覷!”一名軍師嚴肅道。
呼延徹當即命令:“派人關注燕州梁蕭,搜尋赤血劍,將那群俠客一網打儘!”
安排之後,呼延徹又想起什麼,道:“對了!前不久燕州那邊探子來報,說是在草原上發現了傳世名馬白龍影的蹤跡,派人再去找找!”
眾將紛紛奉承。
“也隻有元帥這樣的英雄,配得上白龍影!”
呼延徹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左袖,獰笑道:“大周蘭陵侯,這斷臂之仇,就由你兒子梁蕭來償!”
燕州太守府,梁蕭正與眾人商議應付糧荒之事。
“此事,真的不必通知陛下運糧過來麼?”林修有些擔憂。
梁蕭搖了搖頭:“非但不必通知,我們還要放出消息,最好是能讓那些撤離的米商都知道,燕州米價即將飛漲,有利可圖。”
“那米價,到底漲不漲呢?”秦百裡問道。
“漲!不漲如何解決此事?”梁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