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被人劫走了,彆是太守栽贓陷害吧!”
麵對獨孤家眾人的質問,梁蕭拉下臉來:“你們是什麼意思?”
眾人見梁蕭罕見地惱怒,也紛紛閉嘴了。
獨孤辰就是因為造謠中傷他這個太守,入獄的。
“我已命人追查獨孤辰下落,傳令下去:將那幾個牢頭和獄卒查辦,每人重責大板,流放遼東!”
楊平領命去辦。
世家眾人麵對這種常規的處理方式,也隻能等待結果。
現在他們最擔心的是此事真相。
是梁蕭陷害獨孤辰,還是獨孤辰真讓北胡人給救走了。
若是前者,他們拿不出證據來指證,按常理,梁蕭也沒有必要這麼做,畢竟這麼做隻會讓他麵臨更多麻煩。
若是後者……一旦梁蕭查清獨孤辰投靠北胡,那獨孤家就麻煩了!
而且,獨孤家一直以來主張大周與北胡交好,如今也成了梁蕭拿捏他們的理由。
但眼下獨孤辰下落不明,梁蕭必然麵臨獨孤家的責難!
“他在燕州已經站穩,咱們對付不了,隻能將此事傳報京城!”
回到家中的獨孤家眾人怒不可遏,立即派人飛鴿傳書,通知京城的人員。
客棧裡,秦勳坐在房中,看著密信,眉頭微皺。
坐在他對麵的是一名平平無奇的老叟,眼神卻有些焦急。
“秦勳,當初你向少帥投誠,提供的獨孤家和拓跋氏情報,讓冀北軍總計受益十萬兩白銀。現在你在梁蕭身邊,可有收獲?”
秦勳隻是搖頭,感歎:“此人行事沉穩,我必須謹小慎微,以免露餡,你們暫時不要打他的主意。”
老叟沉聲道:“少帥隻缺一個天下大亂的機會,你也是燕趙遺民,理當為複國大業貢獻心力。”
秦勳鄭重點頭,道:“但我不曾見過少帥與道長真容。”
“時機成熟,二位自然會接見你。”老叟道。
秦勳略加思索,道:“你回去通知少帥,這梁蕭已經是女帝內定的大周帝君,看少帥如何應對。”
“什麼?!”老叟震驚失色,霍然起身,“此事有幾分保真?”
“十分。”秦勳斬釘截鐵道。
“我這便回去!”老叟不敢久留,倉促離去。
秦勳走出客棧,又去了一處民宅。
民宅裡,一名精瘦的青年等候多時,見秦勳到來,一臉熱切迎進屋內。
“獨孤辰之事,梁蕭可有向你透露信息?”
秦勳環顧左右,發現還有兩名侍衛,向青年投去疑惑的眼神。
“這裡都是陛下的心腹,忠於北胡,你不必擔心消息外傳!”
秦勳仍是壓低了聲音,道:“告訴陛下,是冀北軍少帥龍無雙所為。”
“他這麼做,是準備陷害讓梁蕭和獨孤家死鬥,再嫁禍北胡,好坐收漁翁之利?你又是如何得知?”青年大驚。
秦勳當即出示了冀北軍送來的密信:“對照一下筆跡。”
青年也取出自己的一封密信,對照之後,點頭道:“確實是冀北軍與我們聯係專用的筆跡,至於是不是龍無雙本人,尚不確定!”
秦勳這才沉聲道:“他這一招,一石三鳥,梁蕭、獨孤家、北胡,皆卷入紛爭,唯獨冀北軍可以從中取利,送信那人還要我繼續攪亂時局。但他卻想不到,我隻忠於北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