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我軍可是有二十萬人馬,十萬鐵騎!!”
才剛剛折箭為誓的風帝當場震怒,將斷箭投向傳信員,箭頭戳傷了傳信員的左臉。
“千真萬確!”
傳信員捂著臉哀號道。
風帝正要發作,卻聽遠方殺聲震天,哀嚎聲不絕於耳,馬蹄聲淩亂不堪。
震驚之下,風帝立即登高查看,果然發現北胡騎兵紛紛往自己這邊奔逃!
“呼延徹呢?!”
風帝驚恐咆哮,左右近臣也亂成一鍋粥。
風帝原本還心存僥幸,希望能穩住軍隊,對抗燕雲鐵騎的猛攻。
奈何後方潰敗的騎兵和步卒被燕雲鐵騎一路追殺,也陸續衝擊自家隊伍。
軍隊的日常行軍,並不是方陣形式,往往是一條長龍。
這是由各種客觀因素決定的,以密集陣形行進往往是開戰時才有。
聽聞梁家軍渡河,風帝已經提前通知聚合部隊,無奈夜間執行效率低下,現在才剛分成幾個萬人軍團,各自為戰。
在北胡騎兵和運糧隊的衝擊下,又有燕雲鐵騎的利箭猛射,這些萬人軍團也陸續潰散。
連騎兵都敗了,自己作為從騎兵淘汰下來的步兵,又如何能與燕雲鐵騎一戰!
北胡人許久不曾承受過如此驚人的潰敗,每個步兵的心裡都冒出類似的想法,如瘟疫一般迅速傳遍全軍。
(作者備注:如今有不少詞比較敏感,敬請諒解。如果大家閱讀的時候發現某些字詞句不太合適,換個XX更好,這個XX可能就是因為涉及敏感,被迫替換了術語。昨晚就莫名其妙被打回章節,改得頭疼,差點來不及更新。本段備注不影響更新2000+字數。)
一夜潰敗!
一潰千裡!
燕雲鐵騎的將士們個個化身修羅,何曾有過如此痛快淋漓的優勢,一個個殺紅了眼,甚至寧可不管人頭,也要全力追擊。
隻要能讓敵軍始終保持潰敗狀態,何愁不能殺敵立功?
梁蕭親自領兵,在玄衛的協助下,斬將奪旗,專挑負隅頑抗的北胡騎將下手,以求最大化地瓦解敵軍的指揮。
十裡追擊,死在梁蕭手下的北胡騎將已經超過五十人!
常破浪,公孫無極,沐淩霄,龍無雙等人也各顯神威,四處衝殺,生怕給敵人留下任何喘息之機。
死在大周眾將手裡的北胡兵將,也不計其數。
北胡軍隊大勢已去,步兵大多沒有騎兵那麼好的鎧甲。
死在燕雲鐵騎屠刀下的北胡步兵,不計其數,以至於燕雲鐵騎的將士們放棄了燒毀糧草輜重的打法。
隻要取得完勝,這些輜重不就是我軍的?
多多繳獲輜重,給國庫增收,我軍將士不是能得到更多封賞?
即使是目不識丁的燕雲鐵騎成員,此刻心裡也把賬算得清清楚楚,優先殲滅敵軍的有生力量。
呼延徹聽著後方步軍的哀號,悲痛欲絕,但已顧不得後軍。
現在步軍還能為疲憊的騎兵拖住敵騎,但騎兵已經人困馬乏,又軍心渙散,重新被燕雲鐵騎追殺是遲早的事。
燕雲鐵騎還有備用馬,北胡人的備用馬都用於剛才的騎兵衝鋒,如今已經所剩無幾,大多數替換下來的戰馬,因為跑不動,被留在了戰場上。
少量的北胡騎兵在換馬之前直接給戰馬一刀,以求不被梁蕭繳獲。
血月朦朧,北胡軍隊失去了指揮,再也無法阻止燕雲鐵騎的收割。
後方的梁家軍與黃河水軍也陸續推進,以接應騎兵,順帶清理戰場,追捕活馬。
諸葛定下令梁家軍休息之後,望著北方草原,仰天狂呼。
這一聲狂呼,既為自己,也為諸葛暉。
十八年了!
自遷都之禍以來,大周從未有過如此輝煌的時刻!
終於,梁蕭為大周拔掉了這根插在心頭的刺,還倒轉尖鋒,刺向北胡的心臟!
“可想而知,此戰之後,我大周方有足夠的自信,稱中央之國!諸位辛苦!”
趁著休息片刻的工夫,諸葛定慷慨陳詞,梁家軍將士們興奮得手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