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彥笑著道:“我們過來本就是交流學習的,既然有患者,那就一塊去看看嘛。”
“薛老、方醫生,你們誤會了。”
鄭仁軍道:“我也是想著剛吃過飯,讓你們緩一緩,既然如此,那一塊去吧。”
說著話,鄭仁軍前麵帶路,方彥和薛坤陽跟在後麵,林江宇和薑萌等人就沒有跟著一起了,不過霍震洋卻跟著方彥三個人。
“鄭主任!”
一位五十歲出頭的中年醫生就等在電梯口,看到鄭仁軍陪著方彥薛坤陽一塊從電梯出來,心中下意識的就是一慌。
楊彥斌是知道鄭仁軍鄭陪著方彥等慶州醫療小組的人,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真的不想這個時候驚動鄭仁軍。
下級醫生找上級醫生,除非是實習生,要不多半是要挨罵的,更何況在現在這個情況下。
可楊彥斌怎麼也沒想到,方彥不僅跟著來了,同來的還有薛坤陽和霍震洋。
“薛老,方醫生、霍主任。”楊彥斌也急忙打招呼。
“客套話就不要說了,先看看患者吧。”
薛坤陽微微點了點頭。
楊彥斌前麵帶路,帶著幾個人一塊進了病房。
患者是一位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性,這會兒躺在病床上看上去精神倦怠,奄奄一息。
看到患者的時候,鄭仁軍都禁不住眉頭一皺。
患者住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鄭仁軍也見過,畢竟鄭仁軍每周都要查一次房的,不能說對每一位患者的情況都了若指掌,但是對大多數患者狀況還是清楚的。
主任查房,不可能每一位患者都那麼細致,對一些病情不是很嚴重的患者,主任也就是隨口問兩句,甚至都不會做詳細的檢查,也就是對一些比較特殊的患者,才會稍微多了解一些。
畢竟查房的時候患者多,一大群醫生查房,要是每一位患者都詳細了解,可能一上午時間都不夠用,這一點了解一些常識的人都清楚。
鄭仁軍上一次查房的時候,患者的情況並不是太嚴重,看上去氣色也不錯,怎麼這麼幾天沒見,卻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小方,你怎麼看?”薛坤陽站在病床邊上看了一會兒患者,然後問方彥。
“陽氣欲脫,病勢甚危。”方彥道。
薛坤陽微微頷首。
剛才薛坤陽和方彥兩個人都隻是站在邊上看著,沒有詢問,沒有診脈,薛坤陽直接詢問方彥,其實就是有點考教方彥的意思。
單純的通過望診,就能看出患者的病勢,這可不是一般醫生能有的,薛坤陽沒想到方彥竟然真的能一眼看出來,怪不得方彥年紀輕輕就能成為慶州省醫療小組的組長。
“患者病情怎麼發展到這種程度?”鄭仁軍的水平比起方彥和薛坤陽明顯差了層次的,薛坤陽和方彥兩個人一問一答,鄭仁軍的心中咯噔了一下。
這可是相當危險的病勢了。
“鄭主任,我也不知道呀。”楊彥斌急忙道:“我一直都是很小心的。”
“病曆拿來。”鄭仁軍道。
“鄭主任。”
楊彥斌急忙把患者的病曆遞給鄭仁軍。
鄭仁軍翻開看了一遍,就眉頭微皺。
“方醫生,薛老。”
鄭仁軍又把病曆遞給了薛坤陽,薛坤陽大概翻看了一下,遞給了方彥,方彥看過又遞給了霍震洋。
同時薛坤陽也坐到了病床邊上給患者診脈。
“小方要不要再看看?”
薛坤陽檢查完,站起身來,問方彥。
“我就不看了,有薛老您把關就行。”方彥笑著道。
“也行,那咱們出去說吧?”薛坤陽道。
“薛老,方醫生,霍主任。”
鄭仁軍前麵帶路,領著方彥幾個人出了病房,到了不遠處的會診室,楊彥斌則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小鄭,你怎麼看?”
進了會診室,薛坤陽問鄭仁軍。
“誤汗致脫。”
鄭仁軍歎了口氣,道:“患者原本隻是尋常風寒,服用表散藥未愈,轉增腹痛腹瀉,一變為太陽太陰病並病。”
其實患者也是變為太陽太陰病並病的時候才住院的,之前的治療是在外麵的小診所,和楊彥斌無關。
隻是患者住院之後楊彥斌給患者開了平胃散加防風、桂枝,導致病情再次發生變化,再變為太少二陽諸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