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中醫醫院。
鄭仁軍找了一間空著的病房,特意讓護士把病床換了,患者躺在病床上,湯藥就放在病床下麵。
一時間,整個病房都是濃濃的霧氣。
“方醫生,熏蒸大概需要多長時間?”鄭仁軍詢問方彥。
“四五個小時吧,注意患者的情況。”
方彥叮囑道:“房間霧氣太大,也要注意,不要讓患者缺氧。”
“放心吧,這一點我們肯定會注意的。”錢江學也在邊上道。
熏蒸需要四五個小時,方彥自然不可能一直在這邊等著,和鄭仁軍回到了義診現場。
義診現場,福州省中醫醫院的醫生和醫療小組的醫生這會兒都已經開始接診了。
醫療小組和福州省中醫醫院的醫生分彆在兩邊,涇渭分明,畢竟這一次義診,兩邊也有點競爭的意思。
方彥過來,向福州省中醫醫院那邊看了一眼,發現多了不少生麵孔。
這幾天,福州省中醫醫院內科的醫生,方彥大都見過了,這一次卻有好幾位沒見過的醫生,而且年齡都比較大。
“有幾位省中醫藥大學的教授和副教授。”鄭仁軍對方彥說道。
方彥笑了笑,沒吭聲。
福州省中醫醫院對這一次交流還是相當重視的,這一次義診竟然出動了好幾位中醫藥大學的教授和副教授,勝負欲很重呀。
當然,這也可以理解,畢竟慶州省醫療小組的成員那可是從全省選的佼佼者。
特彆是林江宇和薑萌兩個人,放在慶州省,水平那也是排在前麵的,即便是預備小組成員的水平,在同齡人中都是很強的,要不然也進不了預備小組。
福州中醫醫院是知道這個情況的,所以也沒有藏私。
方彥和鄭仁軍走近,邊上正好是預備小組的褚建陽。
褚建陽剛剛看完一位患者,下一位患者在家人的攙扶下坐在褚建陽麵前的凳子上。
患者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邊上陪著一位年齡差不多的女人,應該是青年的妻子。
“哪兒不舒服?”
褚建陽一邊觀察青年,一邊詢問。
“發燒,咳嗽,頭疼,還惡心。”
青年一邊把自己的一些檢查單放在就診桌上,一邊道:“我前一陣出了一趟遠門,回來之後就覺得感冒了,發燒39.8℃,頭疼還咳嗽,在診所打了兩天針,沒什麼效果,又去了醫院,說是上呼吸道感染......”
“在醫院治療了幾天,白天打針的時候體溫會降下來一些,到了晚上體溫又會回升,最高的時候能到40℃......”
患者說的時候,方彥和鄭仁軍就在邊上站著,也觀察著患者,青年麵色紅赤,顯得有點煩躁。
“對了,我這一塊還有紅疹子。”
青年把自己的胸部露了出來讓褚建陽查看。
褚建陽看了一下,又順便查看了一下舌苔,舌質紅絳而乾。
“胳膊。”
褚建陽讓青年把胳膊放上去,一邊診脈一邊問:“口渴嗎?”
“嗯,口渴,一直想喝水。”
“大小便怎麼樣?”
褚建陽問了幾個問題,鬆開青年的手腕,道:“脈細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