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歎了一口氣,他其實一直看不慣孫慶陽,可沒辦法。
孫慶陽有今天,也算是自作自受,罪有應得。
“高少!”
孫慶陽走進病房,病房內,高子文正坐在病床邊上,病床上的高惠強正在吸藥,邊上蒸餾瓶裡麵有著藥液。
“回去把你的事情給我寫清楚。”
高子文頭也不回,淡淡的說了一聲。
“是。”
孫慶陽應了一聲,轉身出了門。
等孫慶陽走後,高子文這才看了一眼病房門口,然後又看向病床上的高惠強。
高惠強生病,目前即便是整個德惠醫院,也就一些相關科主任級彆知道,以及照顧高惠強的醫生護士知道,外界還不知情。
高惠強是德惠集團的定海神針,目前病情還要隱瞞。
已經一夜了,高惠強還沒多少起色,高子文心中擔憂,卻又隻能耐心等待,方彥說了三天再看情況,這三天對高子文來說,可並不好熬。
........
“你昨晚去了德惠醫院?”
安瑤熬藥過來,聽到方彥正在給老爺子說昨晚的事情,驚訝的道。
原來昨晚和孫慶陽一塊來的是德輝集團的高子文。
怪不得孫慶陽那麼老實,原來是德輝集團的老板病了,而且還求到了方彥身上。
安瑤看著方彥,眼中都有著星光。
小彥子現在竟然如此了不起。
這真是之前那個偷奸耍滑,在醫院勾搭小護士的壞小子嗎?
想到方彥在醫院和小護士傳出的那些故事,安瑤就忍不住磨了磨小銀牙。
“你有多大把握?”
方淵林倒不是很關心孫慶陽了之類的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他關心的是高惠強的病情,更為準確的說是方彥。
方彥還年輕,更要謹慎,高惠強的病情讓趙嘉學都覺得棘手,可不能出現什麼意外。
“爺爺放心吧,我能答應,自然是有著幾分把握,要不然我不會貿然出手的。”
方彥笑著道,在這方麵,方彥要比方淵林想象的更謹慎,夢中千年,方彥治療過的大人物可不在少數。
說話間,趙嘉學帶著趙程文來了。
隨著趙嘉學到來,剩下的也不用方彥再給老爺子解釋了,趙嘉學很是詳細的給方淵林說著高惠強的病情以及方彥的處方,兩個人興致勃勃的討論著。
看得出,老爺子興致很高。
一連三天,趙嘉學都是每天過來看望方淵林,方彥也抽空去了一趟醫院,去人事科詢問了一下。
“陳忠全?”
從人事科出來,方彥眉頭一皺,陳忠全竟然真的把他的辭職報告壓下了。
夢中千年,方彥對醫院之前發生的事情真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很多事也記不清了,那天在醫院,方彥和陳忠全翻臉之後,在方彥看來,他辭職之後,事情也就過去了。
可陳忠全的刁難,卻讓方彥有點不舒服了。
從人事科出來,方彥也沒有回科室,反正不是很著急,既然陳忠全要刁難,那就等一等吧。
“省委書ji田國平........”
從人事科出來的時候,牆上的電視機裡麵正在播放新聞,方彥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不為彆的,隻因為新聞裡麵的田國平正是那天晚上陪著一位老人前去福生堂的西裝中年人。
“田老板?”
方彥有點意外,那天方彥雖然猜出了田國平的來頭不小,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慶州省大老板。
雖然田國平總是會出現在電視中,可尋常不怎麼關注的人當麵見了還真不一定能認出來,即便是看過新聞,在路上見了,也很少有人能反應過來,更何況方彥因為夢境中的經曆,對很多事記憶模糊。
要不是冷不丁突然看到,方彥還真不可能聯係到田國平這位大老板身上。
大老板大晚上的帶著人去福生堂看病?
.......
“老板,老爺子這兩天的精神明顯好多了。”
房間內,正在給老人診脈的是那天晚上陪著老人一起去福生堂的夾克中年人,而夾克中年人邊上則是那天晚上的西裝中年人,也就是大老板田國平。
而夾克中年人也不是普通人,而是省保健局局長林忠學,同時掛著衛生部門副廳的職務,負責田國平的身體健康。
生病的老人是田國平的老父親。
那天晚上從福生堂回來,林忠學親自負責,按照方彥開的方劑給田老用藥,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
“好像胃口也好了不少。”
田國平道。
“是啊,老爺子這兩天的胃口也確實好了不少,有著比較明顯的改善,胃好像也舒服了,沒之前那麼難受了。”
林忠學的臉上都帶了些許笑容。
“老板,這個方彥水平可以呀。”
“豈止是可以,依我看比省裡的很多專家都強。”
田老哼道:“你們呀,還對人家不放心。”
“不放心就不要找人家嘛。”
林忠學笑著道:“老爺子,有時候隱瞞身份也是有好處的,要是不隱瞞,那個方彥不一定有那麼大膽魄。”
田國強笑了笑:“爸,小林也說的有道理,您老不以為意,彆人有時候也要注意,這個因素還是要考慮的。”
說著,田國強對林忠學道:“小林,明天你親自去把方醫生接過來,咱們也該待之以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