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喬也不怕死了之後回不到平南縣,也不怕被平南縣的鄉親們挖了祖墳。”
邊上的喬宜欣聽的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紅。
一直以來,喬宜欣以為兒子在平南縣做的是善事,是真的在帶著鄉親們發家致富,他喬宜欣也是平南縣人的驕傲,卻不承想兒子在縣裡乾的是讓人戳脊梁骨的事情,他喬宜欣現在成了鄉親們口中的惡人。
“大爺,您家裡人也被打了嗎?”對方問喬宜欣。
“沒......沒有,我是來幫忙的。”
喬宜欣乾巴巴的道:“我是個......醫生。”
以前,喬宜欣給人說自己是醫生的時候,那是相當驕傲的,可今天,醫生兩個字從他的口中出來,竟然有點諷刺。
喬宜欣一路往進走,一路都是傷者,醫生護士在給一些傷者清創消毒。
“忍著點。”
方彥說著話,手上一個用力,給一位傷者正骨複位。
“夾板,繃帶。”方彥對著邊上喊。
“方醫生,我來。”
傅學平急忙上前,幫著患者上夾板和繃帶。
像這種外創傷,黃正良和傅學平還有傅宏盛基本上是幫不上太大的忙的,安瑤這會兒也是幫著患者清創消毒。
不過方彥在這兒作用可就太大了,正骨複位,銀針止血、止痛.......
方彥一個人,在平南縣縣醫院幾乎趕得上一個醫療小組了。
就剛才那會兒的腦出血患者,即便是做開顱手術,都沒有方彥效率高,一個開顱手術,護士、醫生算下來,少說也要七八個人,耗時兩三個小時,術後能恢複成什麼樣子還不好說。
不僅僅是前來的傅宏盛父子和黃正良有點不敢相信,跟著前來的高子文同樣是目瞪口呆。
高子文是知道方彥厲害,卻沒想到方彥竟然如此全能,方方麵麵都會。
正骨複位、針灸推拿,內科方劑,方彥每一個方麵都是頂尖的。
傅宏盛這會兒也在幫忙,傅永業就跟在傅宏盛邊上。
“看到了沒有?”
傅宏盛一邊給傷者包紮傷口,一邊輕聲道:“你知道你差點闖了多大的禍嗎,就這麼優秀的一位年輕中醫,差點毀在了你的手中.......”
“如果方彥那天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你等於抽掉了中醫未來的希望,你就是中醫的罪人,我從小教你學醫,是希望你能成為一位大醫,成為一位真正的醫生,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醫生嗎?”
傅宏盛的語氣都透著幾分嚴厲。
“中醫不是一個人的中醫,也不是我們傅家的中醫,而是華夏民族的中醫。”
傅宏盛用冷冽的目光看著傅永業:“靠你一個人嗎?”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地潤萬物,天包萬象,沒有胸襟,沒有格局,即便是沒有方彥,你的成就也就止步於此了。”
傅宏盛歎了一口氣:“永業啊,不是方彥毀了你自己,是你自己毀了你自己,你的敵人不是任何人,而是你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