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悟看著遠處,道:“沈兄,我祖父出來了。”
沈不言頷首道:“嗯。”
李幼悟聳了聳鼻子:“那我今日就先回去了。”
沈不言一聲不吭的看著她,見他不說話。
李幼悟也不好走,開口道:“夜裡寒氣重,沈兄雖身強體壯,但也不能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賢弟這件大氅反正也用不上了,來!我給沈兄披上。”
沈不言見她解下大氅後,冷的直哆嗦。卻還是故作瀟灑的將大氅披在了他身上,係了半天也沒有係上。
他忽然覺得有些無奈,道:“賢弟,你回去吧。”
“明日醉香樓見!”李幼悟向他點頭致意,連忙轉身跑向了李府車輿。
沈不言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指尖緩緩落在了那尚未係好的大氅上。四年時間,當真能讓一個人變化這麼大嗎?
李幼悟剛上車輿就打了一個噴嚏。
暗處的李佑渾身酒氣,冷聲道:“怎麼沒去見皇後?”
夜色漸濃,倒是沒讓她發現車輿上多了一個人。
李幼悟眸色一沉,故作不明道:“小叔,怎麼沒陪著祖父?”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問我?”李佑反手掐住她的頸部,暗暗出力。
“小叔……”李幼悟掙紮著去扒他的手。
李佑低聲怒吼道:“你是什麼時候跟那個野種認識的?你不知道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他!”
“小叔……我不知道什麼野種……”李幼悟麵上因為上不來氣,已經憋得通紅。
李佑甩開她,嫌棄的甩了甩手。
“差點忘了,這個小野種是你哥哥認識的。”
車輿已經來到了人聲鼎沸的街道,李佑喝多了胡亂言語,可李幼悟卻是清醒的。
她緩過來了幾口氣道:“小叔,慎言!”
李佑走到車門前,淡淡道:“那小野種,是他母親不知道什麼人廝混生下來的。彆以為他能護住你,你最好乖乖聽話,彆動什麼歪心思。”
半晌過後,車輿停在了李府門前。
薑然上前扶住了李佑,也有不少人上前扶住了李衝。
薑然行禮道:“父親,夫君醉得厲害,兒媳帶他先下去了。”
“嗯。”李衝和藹點頭。
“祖父,孫兒也先回去了。”李幼悟冷得牙齒都在打顫。
李衝尋聲看了過去,板著一張臉道:“你的大氅呢?”
“孫兒落宴會上了。”李幼悟聽出他語中的不高興,聲音低了下來。
“大小大腳,不知節儉。”
“祖父教訓的是。”
短暫的沉默過後,李衝拂袖而去。
回了房後,小滿取了四個炭盆取暖。又端了薑湯,忙上忙下好一會。李幼悟裹著棉被已經暖和回來了,剛想取一本書筒來看。
小滿從屋外走進來,羞道:“公子,水已經備好,婢子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