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她的裹-胸帶,被沈不言握在了手裡。
李幼悟急忙撲了過來,猛地搶了回來。整個人連腦袋都躲進了被窩裡,縮到了角落。
看到她這般囧樣,沈不言忍不住嗤笑一聲。
絲毫沒有將那塊白布放在心上,見她動作利落,看來腳裸應該傷得不重。
“我走了。”他道。
“嗯。”
半響,他又道:“可能要兩日才能回來。”
李幼悟催促道:“嗯,你快些走吧。”
在不走,她就要悶死了。
房門打開又關上了,李幼悟小心翼翼的掀起一條被縫,確定屋內無人後。
鞋襪都顧不得穿,跑過去將房門上了鎖。
瞄到那麵銅鏡,她整張臉不知是悶得還是羞得,燒得通紅,兩道紅暈都倒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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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李幼悟就收拾好來到了太守府。
鐘牧駕車,一路上時不時瞄上幾眼,在悄悄摸上幾把淚。
李幼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家公子隻是病倒了,不是死了。”
鐘牧點頭不說話,一副挨訓的模樣。
下了馬車還有一段路的石階要走,鐘牧直接在她麵前跪了下來。
“公子,我背你上去吧。”
李幼悟緩緩略過他,無語道:“你家公子,隻是扭傷了腳,不是斷了腿。”
鐘牧一瞧,忙上前扶著她走了上去。
李幼悟對鐘牧的小心翼翼,說了他也和聽不見一般。
索性就由著他了。
聽到有人入了庭院,葉書佐急忙探著腦袋出來看。
“李大人,李大人回來了!”
葉書佐這一嗓子,將這些壓根沒見上幾麵的侍郎參軍全都引到了院中。
李幼悟笑著和這些人寒暄,卻不見公孫憶。
“葉書佐,公孫大人呢?”
“公孫大人,請了半日假。”葉書佐回道。
李幼悟頷首問道:“那這高陵方村現下如何?你將它的卷宗取來,我要看。”
“是。”
李幼悟前腳剛進屋,後腳葉書佐就跟了上來。
“李大人,這卷宗……”
李幼悟笑道:“快坐,快坐。正好你同我說說,公孫大人是如何善後的。”
葉書佐這人,平日裡看上去斯斯文文。實際上最是八卦,愛聊。若是能在當值時多聊上幾句,那今日一整天都叫他覺得是賺了。
葉書佐坐了下來,鐘牧給他倒了一杯茶。
他連茶都沒看一眼,就說道:“這方大毛啊,實在是無用的很。看著結結實實的,實際上就是一個軟蛋。”
李幼悟的手頓了頓,將案桌上的卷宗鋪開問,沒有說話。
葉書佐繼續說道:“原本那日下午,都給他灌輸工作做好了。可這到了第二日,打退堂鼓不去了。這把我和公孫大人給氣的啊。”
李幼悟語氣淡淡道:“那你與公孫大人又是如何勸動了他呢。”
葉書佐一口氣將茶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