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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幼悟頓了頓,道:“好,大哥不願意說,小弟就不問了。”
雖說沒有說破,但這二人現下也是心知肚明的。李翰絕非是寒門子弟,甚至可能和沈不言的身份不相上下。
說到底,他們來這清河郡最重要的事情,是趙節。
李翰轉身道:“李大人好好歇著,下官先告退了。”
“等等!”李幼悟忽然喊道:“大哥,幫我喊下沈不言。”
李翰眼中眸光一動,他本就是來此有意告知。現下卻是真正來了興趣,這兩人之間怕是真的有些情況。
李瀚笑了笑:“好。”
見李瀚出了房門,李幼悟起身在案桌旁等了好久,才見沈不言捧著一碗黑乎乎的藥走了進來。
李幼悟眨了眨眼,問他:“不言你這是弄了什麼過來,怎麼用了這般久?”
沈不言將手中藥碗遞了過來,解釋道:“一些補血的藥材,我有問過大夫,與藥物不相衝。”
聽了這話,李幼悟倒是明白李瀚的話了。
也對,沈不言對她一向比他對旁人更上心。
李幼悟點了點頭,伸手去接。在指尖不小心碰到他那熾熱的掌心時,眉心微跳。
這樣的暖和,絲毫不亞於冬日裡的暖壺。若是能用他捂上一捂,想必夜裡能睡個好覺。
沈不言端著藥的手頓住,皺眉看她道:“怎麼冷成這樣?”
李幼悟抬眸看他,左右現下她與沈不言的關係,早就不清不楚了。今日借他來緩解一下身上的不快,倒也無可厚非。
見李幼悟沒有回話,沈不言歎了一口氣,將要藥碗裡的湯勺輕輕晃動,舀了一口吹了吹喂到她的唇邊。
沈不言半蹲在她麵前,李幼悟沒有張口喝藥,反而是將纖手攬住了他的脖子,呢-喃道:“陪我會兒。”
這話一落,沈不言整個人都怔住了。
往日裡那些捷越的舉動,那一次不是他循循善誘引著的。可今日,她卻這般主動實在是要了他的命。
李幼悟將他手上的藥碗放在了案桌上,整個人緩緩的靠入了他的懷中。
她想:隻一會,就一會。等她身子稍微回暖一些,小腹不在那般劇痛之時,就放沈不言離開。大不了一會再讓他親上一會,也算扯平此事,反正她也不排斥和沈不言那事。
沈不言的手開始微微發顫,大掌小心翼翼的扶上她的細腰,擁她入懷。
夜半三更,李幼悟在整個人暖和起來後,那久違的困意也就來襲了。
李幼悟半夢半醒間,開口道:“去床上。”
沈不言咬著唇一聲不吭,抱著她起身走向床榻。衣袍帶動的輕風,吹到了搖搖欲滅的燭火上,屋內光影一陣晃蕩。
床榻之上,沈不言喘著粗氣,卻發現懷中人早就獨自去見周公了。
沈不言依稀記得,當日他的心急可是嚇到她了。他抽回手臂,替李幼悟掖了掖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