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言不答。
李幼悟隻好回道:“我夫君是長安人,我不是。”
秦寧正好抬眼去看,正好看到那公子看向他夫人時,眼中的溫柔都要溢出來了,唇角的笑意更是在聽到那一聲‘夫君’時,勾得更深了。
秦寧心口一頓,她長這麼大,頭一回看上的男子,竟就是有婦之夫。
秦諾也是個大大咧咧的,絲毫不記得方才的劍拔弩張了。
“即是長安人,那不如留下用個便飯吧。改日若是去長安城拜訪老將軍,還能再長城中再見的。”
沈不言冷聲拒絕:“不會再見的。”
說完就攬著李幼悟下了閣樓,兄妹二人看著那雙遠去的背影,各懷著各的心思在。
秦寧再見到人走後,放聲大哭,“哥哥,我今日太丟臉了!嗚嗚嗚……”
“好了,也不是第一回了。”秦諾收回目光,幽幽-道:“身手這般好,又在長安城中,怕也是從軍之人。”
秦寧收了哭聲,問:“那哥哥能打聽到他嗎?”
“人家都有夫人了,你還不死心?”秦諾看著自家妹妹恨鐵不成鋼道。
秦寧絞著手中的帕子,臉色白了一陣進了房門。
他們口中所議論的兩人,如今正來到了酒樓中,要了一件雅間聽著那大堂琵琶女彈的小曲。
沈不言喂給李幼悟一個剝好的葡萄,見她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好笑道:“有什麼好看的。”
即是雅間,李幼悟自然也是摘了帷帽,她嘴裡含-著葡萄,含糊不清道:“瞧瞧你到底有多好看,能引得人家姑娘眼巴巴的拋繡球給你。”
沈不言生得好,她第一回見他就知道了。隻不過長安城中的那些貴女,各有各的顧忌。
要麼就是介意他的出身,要麼就是覺得沈不言冷冰冰的一個人,不太好相處。合著他在長安城倒也真沒今個在揚州受歡迎。
李幼悟正要將葡萄籽吐-出來,就見沈不言自然的將手伸了過來。
李幼悟一怔,很快拍開了他的手,吐在了桌上。
沈不言捏了捏她的臉,問:“你喜歡嗎?”
李幼悟低低地“嗯”了一聲,她確實喜歡。
“所以,夫人是喜歡的……”沈不言湊近她,氣氛瞬間曖昧了起來,“我也喜歡夫人。”
李幼悟愣愣的抬頭去看他,正在她怔然之際,樓下有客人點了首小曲。
幽幽揚揚的預調,好似引著她一般。李幼悟微微抬頭,想去嘗嘗那片薄唇。
沈不言勾了一下嘴角,啞聲道:“你可想好了再親我。”
“想好什麼?”李幼悟一怔,反應過來後隻覺得臉頰微微發燙,“誰、誰要親你。”
沈不言喉結一動,隻回了她上半句,“不是還疼嗎?”
李幼悟隻覺得整個人都紅透了,見沈不言鬆開了手,有了離開的架勢。
她抬眸看著他,鬼使神差道了句:“不疼了。”
李幼悟愣神之際,呼吸早就被沈不言奪走了。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有些微微發顫。
沈不言握住了她的手,低頭親了親。
“抖什麼?”
李幼悟抿了抿唇,她知道,又腫了。
“我一會說停,你、你就不能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