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姐姐。”陳希卻是突然開口,輕聲細語道:“我就不去了。”
李悠與陳希四目交彙,會意道:“既如此,那就勞煩二姑娘,在此照看一下我表哥了。”
陳希垂眸點了點頭。
公孫憶看著李悠那雙帶著計謀得逞的雙眸,到嘴邊的話,終究還是咽下去了。
算了。
這與公孫家有利的事情,他幫不上忙,也不能去壞了這件事。
公孫憶轉眸看李幼悟,還是被她腰間那青玉佩晃了眼。
他起身行了退禮,便帶著李悠出去了。
李幼悟顛了顛那已經空了的酒壺,見這席麵上隻剩陳希一人站在一旁。
陳希輕聲道:“丞相,可要再取一壺酒來?”
李幼悟聽了搖了搖頭,這酒並不醉人,陸府的酒壺做得雅致,分量也比正常酒壺少了不少。
陳希悠然自得的走到香爐旁,點燃那一抹熏香端到了李幼悟的案桌上。
“丞相,這是蘇合香,有解酒的功效。”
“有勞。”李幼悟點了點頭,問道:“你怎麼不同他們出去賞梅觀雪?”
“我想同丞相一起。”陳希看著她道。
李幼悟抬眸對上那同沈不言有著幾分相似的模樣,還是頭一次感覺心裡鬱悶。
少焉,她搖了搖頭問道:“陳鈺可還好?”
陳希一怔,美眸轉了轉,這丞相怎麼好好的問起了陳鈺?
“大哥哥這件事,同母親鬨得大。不出一刻就傳遍了街頭走巷,鈺姐姐也隻是一時鬨心。”
“鬨得大?”李幼悟苦笑,打趣道:“難不成大到,鬨去了陛下哪裡?”
“丞相!”陳希詫異反問:“是如何知曉?”
李幼悟聞言蹙眉不接話,她察覺不對,低頭瞥陳希一眼,眸中閃過了一簇燥火。
陳希還在自顧自道:“害,我母親那脾氣,帶著大哥哥入宮去找了姨母。這一路上都被人瞧見了,才傳得這般厲害。”
說話間,陳希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李幼悟抬手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陽穴,晃晃悠悠起身。
“丞相,這是要去哪裡?”陳希見她已經有些反應了,上前貼身扶著。
李幼悟收了方才的溫潤,推開她冷聲道:“周回安,去看周回安還在不在。”
“可是……”陳希有些猶豫。
李幼悟咬牙切實道:“快去!沈不言出了事,他要是跑了,怕是要鬨出大事。”
言語間,李幼悟的腦中晃了又晃,如同漿糊一般。
陳希看她一眼,這魅香厲害,她都聞了這麼久,想來也出不了什麼差池了。
“好,我這就去瞧。”陳希對她身後的小丫鬟使了個眼色。
陳希不禁冷笑:這席麵上的人早就被支棱去看梅花了,李書均既然要趕走自己,還不是得多受一會的罪,一會還是得求著她。
見人走遠後,李幼悟緩緩起身,走到院內。
陸家雖不能同大族世家相比,但在長安城也算是大戶人家。府內更是因為陸夫人的得寵,裝飾上也是下了真功夫的。
暖陽淡淡,照在那文弱的身形上,在雪景中投下一道濃厚的陰影。
李幼悟心中無奈,陳希這個小丫頭年歲尚輕,看上去天真爛漫。尤其是那同沈不言幾分相似的容貌,更是讓她提不起來戒備之心。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