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開門,彆睡了。”
李佑的聲音傳入耳中,李幼悟仿佛是被雷劈中了般,呆愣住了一瞬。
沈不言反應迅速,抱著衣裳就往屏風後麵躲。
李佑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急促,斥道:“都什麼時辰了,你還在睡,還不快些起來。”
這一聲訓斥將李幼悟的思緒拉了回來,她急道:“小叔稍等,我著件外袍。”
李幼悟慌亂的穿著衣裳,還不忘快速的打量著屋內有何不妥之處。
這不瞧不知道,一瞧才發現。日頭照進屋內,這屏風正好是迎著光,將沈不言的影子照的一清二楚。
李幼悟顧不得自己的衣裳還半掛在身上,連忙將屏風後麵的沈不言拉扯出來。
“床上!你躲床上去,我將簾帳放下來。”
說起來,他沈不言何時僅需要這樣東躲西藏。
不過這件事,要是真的論起來是他理虧。哪有尚未成婚,就宿在了人家女兒家的房裡。
至於李佑真不知道李幼悟的身份,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
等李幼悟打開房門時,李佑的臉已經徹底黑透了。
“你披件衣裳需要這麼久?”李佑沒好氣道。
李幼悟輕喘道:“小叔,久等了。”
“你說的我都去查了,還真叫我查出了不少東西。”
李佑錯開她大步走入房內,抬手打算斟一杯茶,卻見這茶幾上擺放著兩個用過的茶杯。
“你這有人來過?”李佑抬眸打量著屋內。
李幼悟一步步行至他眼前,擋住了他望向床榻的方向。
“是我先嫌茶水太熱,才拿了兩個杯子,過過水。”
“伺-候你的下人,不上心就應該罰。”李佑嫌棄道,隨即想到他來此處的目的,繼續道:“李蔡同周正卿是沒有半分聯係,到時他那個孫女,李悠和李清,同周正卿的夫人走的很近。”
那日,李蔡一脈與丞相之位失之交臂。可李佑卻也還是記得,在那之前李家那幾個女子是如何欺負薑然的。
李幼悟有些頭疼:“都是一家人,這下難辦了。”
李佑哼道:“有什麼難辦的,也就你優柔寡斷的。不用你出手,我也有同她們的賬要算。”
李幼悟頓了頓,忽然正色行禮道:“那就多謝小叔了。”
李佑擺了擺手,忽然眸光一瞥愣道:“你……”
“我怎麼了?”李幼悟不解道。
李佑皺眉看著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李幼悟會意,趕忙去銅鏡前一看,刹那間,心亂如麻,差點就要跌坐在地上。
脖子上的吻痕,不要太明顯的告訴了李佑,她昨日經曆了怎樣刺_激的男-歡-女-愛。
李佑眉頭都皺在了一起,冷聲道:“人呢?”
“什、什麼人。”
“你膽子不小。”李佑微微一笑:“若是家中的小廝,你最好現在就交出來,讓我處置了,免得找了老爺子過來難堪。”
和李佑打交道,最是起伏跌落的厲害。
同家族有關的事情,她這個小叔是會毫不猶豫的站在她這邊。可若是有能讓他捏到把柄的事情,他也是一件也不願意放過。
“我同小叔半斤八兩,小叔何必揪著我不放。”
“半斤八兩?”李佑一挑眉:“我是男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