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付出了八千條人命的代價,卻連一條沱水都還沒有突破。
他不能再繼續拿人命填。
吐蕃語:“給咱讚普傳訊,我需要援兵,需要攻城武器,需要更多的盾。”
“是!”
他決定求援了。
三萬人,攻不下鬆州,他需要更多的人手。
鬆州城下,安修仁看著滿地的殘肢斷臂靜默片刻,從籮筐裡掏出了炸藥包。
其他將士同樣如此。
他們驅動戰馬,將炸藥包放在吐蕃人的攻城車,雲梯,投石車下。
點著引線之後,便迅速朝著鬆州城下狂奔。
“轟隆~”
一道道爆炸聲響徹天際,河灘邊上木屑紛飛,緊接著被火苗吞噬。
吐蕃人還未來得及用上的大型攻城器械,就這麼在鬆州城下化作飛灰。
安修仁帶著騎兵回城,劉仁軌開始統計戰損與戰功,安燦開始調控騎兵輪換休息。
安修仁則是一屁股坐到火堆旁邊,臉上帶著沉思之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李讓轉身走下城樓,不多時,取來兩壇子酒和一些肉乾。
挨著安修仁坐下,將一壇子酒塞進安修仁懷中,旋即拍開自己手中那壇酒的封口,往嘴裡灌了一大口。
安修仁回神,見李讓正在麵目猙獰的撕扯一塊硬得像石頭一樣的肉乾,也打開封口豪飲了一大口。
“怎麼,打了勝仗,還不高興?”
李讓笑著將手中的酒壇子朝安修仁碰了一下。
安修仁搖搖頭,拿起一節肉乾開始咀嚼,含糊不清地說道:“也不是不高興,就是,心情很複雜,不知道該怎麼說。”
李讓微微一笑,瞬間洞悉了安修仁的想法。
他不置可否地笑問道:“是不是被火器的威力嚇到了?”
“有點!”
安修仁很實誠的說出了心裡話,他皺眉道:“上次在草原上,我還沒有這麼深的感觸,總覺得火器對戰爭主要還是起到輔助作用,戰爭還是要靠人去打。”
李讓點點頭,“戰爭確實是要靠人去打的,再厲害的武器,若是用得不好,造成的結果也不會太理想。”
“我知道,我隻是沒想到,火器能夠無視掉個人勇武與權謀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