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這便去將斥候放出兩百裡開外。”
安修仁點點頭,轉身走出房門。
劉仁軌沉思片刻,朝李讓拱手問道:“侯爺,下官要不要再去寫一封求援的折子?”
李讓搖頭道:“衛公現在剛剛平定吐穀渾,麾下大軍也是疲憊至極,更何況吐穀渾草原上收尾也還要些時間,求援的折子就不用寫了。”
劉仁軌剛要點頭應下,李讓便繼續說道:“不過,折子還是要上的,咱們現在的火藥大多數都在鬆州城和小狼山下,震天雷上次阻擊吐蕃人渡河時也用得差不多,再給陛下上一封折子,請求火器局調撥一些火藥過來以防萬一。”
劉仁軌遲疑道:“現在要火藥,還來得及嗎?”
“來得及。”
李讓淡然道:“就算趕不上戰爭,鬆州城重建也需要大量的火藥來開山裂石。”
這話一出,劉仁軌不由得一愣。
重建鬆州,用火藥開山裂石,似乎有些大材小用了。
看出劉仁軌的猶豫,李讓繼續說道:“從今往後,鬆州將會成為大唐防備吐蕃的第一道防線,也必定會成為大唐進軍吐蕃的橋頭堡,重建的鬆州,自然不可能隻是一座尋常的城池,再問陛下要些火藥備著,咱們用不了,鬆州的守軍將來也能用。”
“也好,那下官這就去辦。”
劉仁軌略微有些遲疑地應了一句,對著李讓拱手一禮,旋即也退出了房間。
屋子空曠下來,李讓靠著沙盤坐下,若有所思的開始沉思起來。
他在推演,推演鬆州之戰接下來的發展軌跡。
儘管這樣的推演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戰爭本就千變萬化,所以他每一次重新推演,都能有新的感悟。
像上一次火燒浮橋,就是他靈光一閃想出來的法子。
結果也很好,唐軍幾乎在無戰損的情況下,全殲了吐蕃前鋒軍,將吐蕃的攻城器械全部炸毀。
儘管唐軍有仗著火器之利的嫌疑,但戰爭本來就是這樣。
隻要能贏,過程並不重要。
事實證明,有時候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