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仁軌則是一臉不忿的走到安修仁和李讓身旁,怒聲道:“這個盧遂,簡直不知所謂,回到長安,某定要在陛下麵前參他一本。”
聽見劉仁軌不忿的語氣,李讓和劉仁軌對視一眼,不由得有些無奈。
戰後重建之事,是文官的事情,理論上和他們武將是沒有什麼關係。
但鬆州城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畢竟是他們一手造成的,所以,二人其實也找不到什麼話說。
李讓沉默片刻,緩緩搖頭道:“盧遂是鬆州刺史,又是世家出身,世家之人,一向以自我為中心,他堅持己見,倒也不奇怪。”
李讓這話的本意,是要劉仁軌不要和盧遂過多的計較。
因為得不償失。
他們這些長安來的人,終究是要回到長安去的,鬆州最後還是得靠盧遂來經營。
他是鬆州主官,在戰後重建這件事情上麵,本身就占了很大的權重。
劉仁軌和他爭論,其實很沒必要。
但這些話聽在劉仁軌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他皺眉道:“侯爺,下官敬重您為國操勞日久,此次又巧拒吐蕃人於國門之外,可事情該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就這片亂石灘,真能住人嗎?”
劉仁軌說著,伸手指向不遠處偶爾還有山石滾落的壩體,眼中充斥著不滿之色。
李讓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忍不住抽抽嘴角。
壩體上,肯定是沒法修建城池的,也沒法住人。
更關鍵的是,壩體上麵是沱水河道,誰也不確定沱水會不會忽然改道,萬一城池建起來,沱水又忽然改回原來的河道,那就完蛋了。
李讓遲疑片刻,試探著問道:“劉參謀,你方才和盧刺史爭論,為何要以鬼神之說為理由,而不是壩體鬆散,沱水威脅為理由?”
李讓是真的疑惑,在原址上修建城池的弊端,隻要是個人就能看出來。
盧遂提議在原址重建,是為了安定鬆州民心,可以理解。
但劉仁軌不用事實去說服盧遂,反而要用站不住腳的鬼神之說作為理由,無論如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