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李承乾這個太子才是受害者。
焉知他不會因為此事與李泰在心裡生出間隙?
李讓有些疲憊的揉揉眉心,轉頭看向另外幾位皇子,問道:“你們呢,最近有沒有什麼人和你們說過什麼奇奇怪怪的話?”
“奇奇怪怪的話?”
被李讓目光掃過的李恪,李愔,李祐沉默下來。
半晌之後,李祐沉吟道:“昨夜倒是有一個文學院的同窗,問了一下弟子的理想是什麼,不過,弟子的理想就是做個紈絝,所以也沒有細說些什麼。”
李讓嘴角一抽,轉頭看向李恪和李愔。
李恪搖頭道:“弟子近些日子,一直跟著青雀學習所謂的社會經濟學,並沒有與外人接觸過。”
李愔縮了縮頭,小聲道:“我,我一直和祐哥哥在一起,也沒有見過什麼外人。”
李讓微微頷首,也沒有多說什麼。
對於李恪和李愔,他倒是沒有什麼懷疑的。
他們的生母是前朝公主楊妃,隋煬帝楊廣的女兒。
這個出身,就已經注定了他們與皇位無緣。
就算李世民有意立他們,滿朝文武,乃至於天下百姓也不會同意。
否則,大唐反隋的事情也就沒了意義。
因此要說誰最不可能參與爭儲,那一定是他們倆。
李泰像是小狗一般湊上來,問道:“先生,怎麼辦,弟子闖了大禍了!”
看著李泰現在的樣子,李讓不由得心頭一軟。
說到底,李泰現在還沒有和李承乾離心,他真正參與爭儲,也是李承乾摔斷腿,長孫皇後去世之後的事情。
若是現在就把這個黑鍋丟在他頭上的話,未免有些太不公平。
沉吟片刻,李讓正欲開口,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匆匆的腳步聲。
“侯爺,莒公遣人前來請您去長安一趟,說是衛公班師回朝了!”
李讓一愣,轉過頭看著周行問道:“人呢?”
“就在府門外等候!”周行恭敬地回道。
李讓微微頷首,若有所思的看了李泰一眼,旋即沉聲道:“高岐,高政,你們先回書院,李泰,你們幾兄弟去馬廄牽幾匹馬過來,隨我去長安。”
李讓打發走幾個與此事無關的紈絝,帶上李家兄弟幾人,又調轉馬頭朝長安而去。
一路上,李泰都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
看起來應該是真的被這件事情嚇壞了。
不過,李讓也沒有多管他,事已至此,李讓唯一能做的,就是帶著他們去李世民麵前認錯。
至於事情要怎麼處理,還得李世民這個皇帝發話。
中午時分,一行人再度從鎮遠門進了長安。
李讓將李泰等人帶到皇宮門口,拉過來李泰囑咐道:“你進宮去見你父皇,將你和那侍衛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講給他聽,記得不要添油加醋。”
囑咐好李泰,李讓又喚來李祐和李愔囑咐了幾句。
最後走到李恪麵前,低聲道:“你彆去見陛下,先去後宮見皇後娘娘,然後去東宮見太子殿下。”
李恪囁喏著嘴唇問道:“那您呢?”
“我先去一趟莒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