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們得了消息,也沒有了繼續吃飯喝酒的興致,紛紛起身和李讓拱手告辭。
李讓沒有挽留,客客氣氣的將所有賓客送出府門之後,便有些悵然的回到了後院。
李世民開始任性起來了。
這一次是不和滿朝文武商議便擅自出兵西域,下一次呢,是薛延陀還是高句麗?
李讓有些悵然,因為曆史已經變得麵目全非。
他穿越者的先知先覺已經逐漸不起作用了。
而現在,才貞觀八年。
雖說這個曆史時空的貞觀八年,比起他熟知那個曆史時空的貞觀八年已經強大了太多太多,但依舊沒有達到舉世無敵的地步。
李世民膨脹得太快了啊!
快得李讓都有些不太適應。
李讓有些悵然的回到後院,見金城正抱著小平安躺在太陽傘下的軟榻上,便也走到了一旁的軟榻上躺下。
金城歪過頭,有些詫異的看著李讓,問道:“夫君,您怎麼就回來了,賓客都走完了?”
李讓點點頭,沒有說話,他現在沒有什麼心情說話。
金城更加疑惑,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天色。
“才下午啊,賓客們走得這麼快?”
不怪金城疑惑,大唐的娛樂活動很少,酒宴算是為數不多的一種。
以往侯府辦酒宴,哪一次都是通宵達旦才會結束。
偏偏今日,晚宴都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怎麼都感覺不太正常。
金城抱著小平安走到李讓身旁,小聲詢問道:“夫君,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迎上金城探究的目光,李讓有些意興闌珊地點點頭,回道:“陛下令潞國公為帥,統領三萬大軍征討西域高昌國,大軍今日早間出發,滿朝文武都不知道這個事情,還是大軍已經離開長安之後,消息才傳到大家耳朵裡,因為此事,酒宴就結束得快了些!”
這話一出,金城頓時愣住。
即便她是個女子,也明白李世民此舉意味著什麼。
不和滿朝文武商議,擅自發兵西域,說好聽點,這叫乾綱獨斷,說難聽點,就是剛愎自用。
愣神一瞬,金城有些難以置信道:“會不會是消息有誤?”
“一個人的消息有誤,總不可能所有人的消息都有誤吧!”
李讓隨口應了一句,旋即有些意興闌珊道:“以後的日子,難過咯。”
“陛下他,他......”
金城欲言又止,張開紅唇,卻又遲遲說不出什麼有建設性的話。
李讓一下子從軟榻上坐起來,搖頭道:“這不過是陛下對滿朝文武的一次試探罷了,跟咱們沒關係,往後咱們就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就行。”
金城緘默一瞬,遲疑地問道:“那長安,咱們還去嗎?”
“去,你去,我不去!”
李讓看著金城認真的說道。
金城一愣,皺眉問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