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兒,都是小事兒!”
李承乾還沒開口,程咬金便急不可耐的應了一句。
隨後一把抓住李讓的衣領將他拖到酒缸邊問道:“這就是你要和老夫合作的香水嗎?”
李讓剛想搖頭否認,程咬金便大笑道:“哈哈哈哈,不錯不錯,當真不負香水之名,不是一般的香,是個好買賣,是個好買賣啊。”
李讓翻了個白眼,不著痕跡的掙脫了程咬金的大手,解釋道:“程叔叔誤會了,這高度烈酒隻是製作香水的原材料之一,香水還沒做出成品呢。”
“啥???”
“這還不是香水?”
程咬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隨即臉色一板道:“俺老程覺得這水就挺香的,乾脆咱就合作做這買賣得了,還做啥香水,至於份子,你三我七咋樣?”
李讓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一旁的李承乾。
果然,在聽見程咬金那句你三我七之後,李承乾的臉色一下子就黑如鍋底。
開什麼玩笑,老程家缺錢,難道東宮就不缺錢了?
而且,他這個太子好歹也是中間人,程咬金一句話便將他這個中間人摒棄在外,缺德也不是這麼缺的吧?
李讓撓撓腦袋,故作為難道:“這烈酒買賣,倒也不是不能做,可大唐沒有那麼多糧食來釀酒啊。”
李承乾立即接過話頭,沉聲道:“程叔叔,我大唐的糧食都不夠百姓吃,更彆說拿來釀酒了,依孤看來,這烈酒買賣還是算了吧,否則傳出去難免落得個與民爭利的罵名。”
眼見自己的提議被李讓和李承乾雙重否定,程咬金也不氣惱。
大大咧咧的罷手道:“行吧,既然這酒做不成買賣,那就算了,不過這壇子酒,送給俺老程打個牙祭總可以吧?”
李讓搶在李承乾麵前開口道:“可以,當然可以,這壇子酒就孝敬程叔叔了。”
說完,李讓便像是怕程咬金反悔不要一樣,立即招來一個宮人將酒壇子封口。
隨後笑意吟吟的將酒壇子遞到程咬金懷裡。
程咬金接過酒壇子,頓時對李讓投來一個讚賞的眼神。
李讓趁機問道:“那這香水的合作事宜?”
程咬金得了一壇子烈酒,心裡正喜不自勝,此刻他隻想趕緊回到府中慢慢的品嘗這壇子絕世美酒,哪裡還有什麼占便宜的心思。
急忙罷手道:“你們和長孫無忌那老匹夫怎麼合作的,照著來就行,俺老程怎麼說也是長輩,還能占你便宜不成。”
“哎呀,過幾天成品做出來老夫讓府中管事的去太平村找你談,”
“那什麼,太子殿下,俺老程就先告辭了,下次有這種好事還找俺老程哈!”
說完,便抱著酒壇子快步走出了月門。
李讓滿臉笑意的看著程咬金快步離去,眼神中閃爍著某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李承乾憂心忡忡的湊到李讓身邊問道:“李讓,那壇子酒是不是有問題?”
“孤知道你在莒公府上受了委屈,可下藥這種事情,尤其是給程老...咳伯伯下藥,你就不怕他到時候拆了太平村嗎?”
李承乾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
程咬金瘋起來連太極宮都敢拆,還不止拆了一兩次。
雖然他覺得捉弄一下程咬金也挺好玩的,但是一想到惹怒程咬金的那種後果,他還是忍不住心裡發怵。
李讓秒變正經臉:“誰說我往酒裡下毒了?”
“你...沒下藥,難道是...下毒?”
李承乾一下子崩了起來,結結巴巴道:“下毒,是不是玩得太大了點?”
李讓白了他一眼,以前怎麼沒發現李承乾腦回路這麼清奇呢?
“放心,沒下藥,也沒下毒,隻不過是給他喝了點酒頭而已,酒頭也是酒,喝了最多難受幾天,問題不大!”
對於一個剛剛幫了自己大忙的人,李讓還不至於下作到給他下毒或者下藥。
但小小的報複一下,滿足一下自己心裡的惡趣味,問題不大!
況且以程咬金的身體素質,最多頭疼三天便能緩解。
但既然想喝美酒,付出一點代價簡直合情合理。
這麼一想,李讓覺得自己真是太善良了。
對於一個差點弄死自己的人都這麼善良,這就是他人性的光輝啊。
望著李讓一本正經的樣子,李承乾還是有點狐疑:“你確定,那酒喝了真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
李讓懶得和李承乾廢話,指揮著太監宮女們繼續忙碌起來。
順手取了個大缸放到竹管下麵,開始繼續蒸酒。
“對了,華陰縣子後麵站著的人是誰,查出來了嗎?”
鬨了半天,李讓忽然想起還有正事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