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就來到了今日真正的主題——上匾。
世人常說匾額匾額,但實際上匾與額並非是一種東西。
匾,一般是用於府宅正門,比較正式一點,而額一般多用於府宅內院。
從製式上來看,匾成橫長形狀,額成豎長狀。
書院之中,已經上額的開智堂膳識堂定宗堂便是額,而書院大門口要上的才是匾。
可以簡單的理解成掛牌儀式。
李讓依舊是隨大流,隻是身邊多了一個小屁孩。
李承乾:“不錯,正是在下!”
李讓很不爽,堂堂太子殿下不和百家那群老家夥待在一起,跑來他這裡算怎麼回事?
當然,這不是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程咬金的身體就那麼大,李承乾一來就搶了半個身位,還怎麼給他擋風?
外麵真的很冷的!
可惜,李承乾完全沒有半點自覺,自以為挨著李讓走就是在看重他,反倒為自己的親民感到沾沾自喜。
前麵程咬金倒是很無所謂,大大咧咧的走在前麵給兩個小家夥擋風。
或者換一種說法也可以,兩人成了程咬金的護衛。
“太子殿下,百家書院上匾,您作為大股東的兒子,要上去剪彩的吧,和微臣走在一起會不會不太好?”
李讓試圖驅趕身邊這條未成年的龍崽子。
孰料李承乾一聽這話,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幽怨起來。
小聲嘀咕道:“有母後在,你覺得能輪得到孤嗎?”
“倒也是哈。”
李讓下意識的點頭附和,隻是剛開口就發覺不太對。
不是要驅趕龍崽子嗎?
怎麼變成可憐龍崽子了?
龍崽子也是龍,需要我可憐嗎?
李讓一連三問之後,目標再次清晰起來,低聲道:“但您作為太子殿下,不露臉始終不太好吧,要不然您還是上前麵去?”
李承乾:“你在嫌棄孤?”
李讓:“?”
這被看出來了?
李承乾什麼時候這麼聰明了?
李讓還在愣神,李承乾幽怨的聲音繼續傳來:“你是在討厭孤對不對,你驅趕孤,你怎麼能這樣呢,把你關進大牢又不是孤的主意,那是父......”
李承乾的小嘴巴拉個不停,李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那個皇字出口之前捂住了他的嘴。
李承乾:“......”
李讓長舒一口氣,壓低聲音問道:“你這個太子不想當辣?”
“嗚嗚~”
李承乾掙紮了一下,李讓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這才鬆開了手。
然後,忍不住在衣服上擦了一下,什麼人啊,還太子殿下,自己的口水都管不住。
李承乾臉都綠了,指著李讓:“你......你......”
李讓無所謂的罷罷手,你什麼你,我都沒嫌棄你用那麼幽怨的語氣和我說話。
等等......
曆史上李承乾是不是喜歡玩斷背山來的?
這幽怨的語氣,這幽怨的眼神。
糟糕。
這下臉綠的人變成了李讓。
不應該啊,李承乾十四歲就開始喜歡男人了嗎?
李承乾愣愣的看著李讓的臉色變化,整個人有些懵逼。
李讓這是,犯病了?
要不要傳太醫呢?
好糾結!
李讓臉綠了半天,然後落荒而逃。
太可怕了,實在太可怕了。
他還有美豔嬌妻未曾過門,他還有嬌俏侍女未曾寵幸。
“咦,李家小子這是咋啦?”
看著李讓踉蹌的背影,程咬金有些懵逼的看著李承乾。
李承乾搖搖頭:“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李讓逃了好遠一段距離,逃到了書院的廊橋之下,直到看不清李承乾和程咬金,這才忍不住鬆了口氣。
太危險了。
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菊花就要爆滿山。
李讓發誓,以後再也不和李承乾來往了,不然危險的不隻是項上人頭,還有嬌嫩的雛菊。
“咦,李縣侯這是?”
李讓驚魂未定之時,身後又響起了一道好奇的聲音,頓時嚇得李讓一個激靈,心都差點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