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一群賓客不由得麵麵相覷。
寶物,什麼寶物?
但太子殿下和皇後娘娘都沒有開口問,他們也就不太好意思問究竟是什麼寶物。
況且,大家都是大唐頂了天的尊貴人,什麼樣的寶物沒見過。
要是追問的話,難免失了身份。
李讓則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百家應該是打算趁著今日這個機會將雪橇推廣出去。
為了招生,百家還真是不遺餘力啊。
掛牌儀式圓滿成功,接下來就是吃吃喝喝玩玩,氣氛也逐漸輕鬆起來。
田襄將長孫和李承乾恭恭敬敬的請進大門,一群賓客便瞬間如鳥獸散開。
以程咬金為首的一群武將大老粗,開始研究起了書院的八陣圖迷陣。
一群文人則是一窩蜂的衝進了書院的藏書室。
百家傳承千年,手中掌握的各種孤本古籍數不勝數,有些甚至是隻存在於傳說之中。
現在還不是程朱理學大行其道的時代,這個時代的文人講究的是學貫古今。
所以對於文人來說,這些孤本古籍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而對兩樣東西都不感興趣的李讓,此刻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李讓很糾結,是繼續留下來看百家獻寶呢,還是現在回家?
“李縣侯,巨子有請。”
李讓還沒糾結出結果,一道清朗的聲音便從耳後傳來。
李讓轉身,開口之人正是上午帶著他逛書院那墨家弟子。
田襄的麵子還是要給的,李讓稍加思索,回禮道:“還請少兄帶路。”
“李縣侯請隨我來。”
那弟子應了一聲,帶著穿過大門,一路來到了歸真堂。
書院的每一個學堂都是一個單獨的係統,歸真堂也一樣,那弟子帶著李讓七繞八繞,走進了一間屋子門口。
門口隻有田襄一人,剛剛被田襄領進來的李承乾和長孫則是不見了蹤影。
“巨子,李縣侯到了。”
那青衫弟子朝田襄施了一禮,田襄揮揮袖子示意他退下,對著李讓拱手道:“李縣侯,還請進門說話。”
李讓點點頭,邁進門檻來到客位上坐下。
田襄走到主位上坐下,看著李讓客套道:“今日書院怠慢了侯爺,還請侯爺恕罪則個。”
“無妨。”
李讓無所謂的搖搖頭,隨即直言問道:“不知巨子特意請我過來,有何指教?”
想到李讓直來直去的性子,田襄也不繼續客套,而是認真說道:“指教不敢擔,實不相瞞,田某請侯爺過來,乃是有要事相求。”
李讓毫無形象的掏了掏耳朵,轉頭看著田襄,忽然咧嘴一笑道:“若是巨子想問的是如何將關中的物資運出去的事情,我隻能說,無可奉告。”
田襄一愣,倒是沒想到李讓會拒絕得如此乾脆,甚至連一點餘地都不留。
李讓則是翹起二郎腿,撚起案幾上的點心就往嘴裡送。
他必須拒絕得徹底一點,不然以百家這些人的厚臉皮,一旦讓他們抓到了白嫖的機會,他絕對半點好處都撈不到。
白鹿幣事件猶在眼前啊。
同樣的錯他絕對不會再犯第二遍。
田襄愣神了好一會,這才搖頭道:“侯爺,田某所求有三,既然這第一件侯爺不允,可否讓田某講講這第二件與第三件事情?”
此言一出,則是輪到李讓愣神了,一件事自己都不答應,田襄還想求三件。
百家這是,徹底的將臉拉下來裝兜裡了?
趁著李讓愣神的功夫,田襄急忙道:“這第二件事情,乃是與八陣圖迷陣有關,田某聽說侯爺一眼便看穿了迷陣的缺點所在,田某想問的是,侯爺既然能看穿迷陣,可否有解決之法?”
“呃~”
李讓回神,剛想問田襄準備用多少錢來買解決之法。
田襄便再度出言道:“這第三件事情嘛,便是書院有意聘請侯爺至書院任教,不知侯爺意下如何?”
李讓的臉色瞬間古怪起來,老家夥這是覺得白嫖都不過癮,非要把自己徹底榨乾啊。
於是,李讓果斷罷手道:“巨子,我連火器局都懶得去上任,怎麼可能來書院任教,至於這解決迷陣的變化之法,有是有,但我怕的是巨子買不起啊。”
聞言,田襄頓時眼睛一亮,他沒去糾結李讓來不來任教的問題。
而是直奔主題,問道:“不知李縣侯,要價幾何?”
“不知書院,能夠出什麼價錢?”
李讓饒有興趣的看著田襄,眼中滿是打量之色。
田襄撫著胡須,沉思片刻之後,忽然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貫?”
李讓大為驚奇,這老家夥今天這麼大方?
田襄搖搖頭。
李讓的臉色一沉,問道:“一百貫?”
田襄還是搖頭。
李讓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起來:“十貫錢,巨子這是在侮辱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