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老人都問候到,李讓才笑問道:“孫兒回來了,您幾位身子骨可還康健?”
“閒著吃白飯麼,有啥不康健的。”
二叔公開口應了一句,幾個老人頓時七嘴八舌的開始說起來。
李讓笑著聽幾位老人家的嘮叨,但被他夾在腋下的兩個小屁孩就沒那麼好的耐心了,掙紮著就想逃走。
“放開,放開額......”
狗娃比虎娃大點,掙紮不開還知道開口,小虎兒就隻能在李讓的桎梏之下不斷的蹬著小短腿。
李讓手一鬆,兩個小屁孩頓時屁股著地。
狗娃起身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然後跌跌撞撞的跑遠。
小虎兒也逃走了,似乎非常害怕幾個老人的嘮叨似的。
目送一群小屁孩繼續跑到水渠裡玩耍起來,李讓搖頭笑了笑,便繼續和幾位老人攀談起來。
說的無非就是一些送親路上發生的趣事,以及他準備去揚州的事情。
幾個老人家倒是很看得開,隻是讓他去了揚州之後彆忘了帶信回來就行。
李讓笑著點頭應下,辭彆了幾位老人,慢悠悠的朝自己家走去。
走到村頭,巨大的宅子大門處,金城已經帶著月兒和娟兒,還有一臉不高興的婉容等在了門口。
每次隻要一看見金城,李讓總覺得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九天的仙女臨凡,連帶著心情都會不由自主的雀躍起來。
也不知道李道宗那麼粗獷的漢子,究竟是怎麼生出這樣的女兒來的。
“美人兒們,我回來了!”
走到四女麵前,迎上金城濕漉漉的眼神,李讓的心都要化了。
“回來就好,平安就好。”
金城薄唇輕啟,語氣有些顫抖。
短短的八個字,道不儘的繾綣柔情。
沒有人知道,自從知道了李讓受傷中毒的消息之後,她的心裡究竟有多麼煎熬。
“侯爺。”
月兒,娟兒,婉容則是朝著李讓盈盈一禮,臉上同時滿是欣喜之色。
四女的感情內斂,那是因為時代的桎梏。
但時代桎梏不了李讓,所以李讓毫不猶豫的上前一步,大手一張,便將四女攬進了懷裡。
彆問為什麼李讓能抱住四個女子,問就是手長。
感受著李讓懷中的溫度,幾人皆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但下一秒,心中那點感動便被羞怯之意取代。
趙大伯扛著鋤頭,一臉尷尬的看著站在大門外含情脈脈的幾人,罷手道:“額就是路過,恁們繼續,繼續......”
被趙大伯這麼一說,幾女的臉色更加羞怯,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急忙掙脫李讓的懷抱,轉身進了府門。
李讓笑嗬嗬的朝趙大伯行禮:“大伯見諒,家中婆姨沒什麼見識,失了禮數。”
“啥禮數不禮數的,咱莊戶人家不講那個。”
趙大伯無所謂的罷罷手,隨即問道:“剛回來?”
李讓答道:“是,剛回來,您這是剛收工?”
“是,莊稼地裡都長草了,正好鏟回來喂豬......”
和趙大伯簡單聊了幾句,李讓笑嗬嗬的送走了趙大伯,隨即進了府門。
門後,四女眼含羞意,水波流轉。
李讓哈哈一笑,大手一揮道:“先吃飯。”
四女微微頷首,簇擁著李讓朝飯堂走去。
回家第一天,李讓就算有再多的心思再多的打算,也是不可能去實施的。
所以,即便晚上吳三已經差人將打探的消息送到了侯府,李讓也隻是讓陳一去準備一下。
緊接著,吃完飯,李讓就拉著四女回到了後院。
月兒去放水,李讓躺在躺椅上,娟兒負責捏肩,婉容負責捏腳,金城就負責給李讓講述他離開這幾個月長安發生的事情,順便喂他吃零嘴。
聽完金城講述長安的近況,李讓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疑惑道:“你是說,陛下在兩個月前朝全國各地都派出了欽差?”
金城一愣,反問道:“欽差是什麼?”
李讓無所謂道:“黜置使,欽差,不就一回事兒嘛,夫人知道陛下派他們出去乾什麼嗎?”
“不太清楚,陛下沒有明發天下,總之很奇怪,那些人之中許多都是異族。”
“異族?”
李讓的眉頭微微皺起,他忽然想起了上午在皇宮看見的那三個異族大漢。
阿史那結社率,阿史那思摩,還有契必何力。
李世民的護衛變成了異族,就連派出去的欽差也是異族。
李世民用這麼一群猢猻,能成什麼大器,還有,他究竟要搞什麼?
李讓疑惑片刻之後,水池之中的水放滿了。
月兒小跑到李讓身邊低聲道:“侯爺,水放好了。”
聽見月兒的聲音,李讓頓時將此事拋之腦後,一個鯉魚打挺從躺椅上站起來便開始脫衣衫。